用万有引力来寻找量子力学，连严夏都不得不感慨，Ella这个ai简直比人类还要疯狂。

但这或许是发现引力子的唯一办法。

人类以前用巨量的液态苯酚加光电倍增管来捕捉引力子，但引力子本身若和空间紧密联系的话，那么它就不存在运动这一说，也不可能被捕捉到。

就宛如一个倒扣着的簸箕，它只能抓住鸟，但无法抓住大地本身。

“严夏，引力子探测即将开始了。”

“我们将见证人类文明的又一个历史。”

Ella将启动键交给了严夏。

严夏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装置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验证Ella的猜测。

他按下了按钮。

没有任何变化……

为了隔绝比邻星引力对于研究的影响，他们此时距离比邻星星大概0.3光年。

星空中的那颗矮星系正在发生抖动，抖动的幅度只有2米，这对于其巨大的体型来说微乎其微，只要距离够远，肉眼几乎无法看到这种抖动。

唯一可视化的就是Ella通过放在装置内的传感器和捕捉器获得的信息。

一个直径达到10纳米的黑洞此时正在这个装置的正中心，也处于整颗矮行星的质心中央。

其实在几千年的地球上就已经可以通过粒子对撞机制造出这种微型黑洞来了，只是它们存在的时间极为短暂，只有几亿分之一秒。

而Ella制造的黑洞也很小，但其却能够维持整整1分钟的时间。

就是这1分钟就已经足以消耗掉一个1.6级文明能掌控的所有能源总和了。

这样巨量的能源输入，严夏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他在Ella的虚拟人物上感觉到了“紧张”这种情绪。

或许是他自己太过将Ella拟人化了，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太长太长，长到严夏自己都觉得Ella是自己的伙伴，而不是一个ai。

一分钟就是60秒。

这个时候，每一秒都仿佛一个小时那么长。

“我们检测到了引力波。”

“这引力波非常宏观，就像是一个鱼缸中的涟漪一般，甚至肉眼可见。”

在屏幕上一条夸张的曲线拉到了制高点然后再降落，Ella准备的系统竟然不足以探测到这次试验的顶峰。

“我大意了，这样宏观的引力波其能量过于巨大。”

“不过没关系，没关系的……”

Ella并没有注视着那屏幕，因为真正的一手资料本就再它的主机内过了一遍才传输到屏幕上。

“空间，我探测到了空间的样子！”

“不对，我探测到的并不是空间，空间和时间一样都是无法被探测到的存在，它们本身没有质量，但所有的东西都跨越了它们的纵横轴。”

Ella惊呼一声。

“我看到的是引力子。”

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结构铺满空间，随着空间的波动而起伏，它本身是完全静止的，当空间弯曲之后它们就会转动，通过转动来改变力的结构和大小。

虽然引力子在屏幕上只现出一些曲线和数字，而且只是间接观测到的，但严夏却仿佛能亲眼看见引力子在空间中的结构。

他也跟在一个高智能ai身边这么长时间了，虽然对科学还只停留在普通研究生的水平，但显示在屏幕上的参数还是颇有研究的，至少知道数字和曲线表示着什么。

神奇！

太过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