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急忙站了出来,腼腆的一笑,向魏延作揖施礼:“庶民姓田名真,字幸村。祖上乃是秦末田横之后,因大难临头,带着家眷泛舟逃亡到了数千里之遥的夷岛之上。四百年来繁衍子嗣,才到了田真这一代。听闻故土正逢乱世,故此泛舟远来,希望能够有所建树!”
魏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听着田兄弟的话音有些别扭,看着你的武器也如此奇特。原来是从夷岛渡海而来,倒是让魏延开了眼界!”
“幸村他虽然在夷岛长大,但却是心系故土,自幼念念不忘。”太史慈在旁边补充道,唯恐魏延会因为田真的身份而心生芥蒂。
田真亦是拱手道:“某乃炎黄子孙,我的祖宗先人都在这片土地上。虽然某自幼生长在夷岛,但却从来不敢忘怀自己的身份!我田真一片赤诚之心,日月可鉴!”
就在这时,城外再次响起了袁军冲锋的号角。
魏延急忙拱手道:“容某先杀退袁兵的进攻,再来与诸位侠士叙话!”
太史慈手提盘龙戟,尾随着魏延向城墙上冲去,“诸位弟兄,我等既然进了剧县,就要拼死帮汉军守住城池!”
田真手提十字枪,腰悬村正弯刀,紧跟着太史慈的步伐冲上了城墙。其他的百余名游侠,各自手持奇形怪状的兵器,同样登上了城头。
眼看着萧摩诃即将登上城头,袁谭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没想到却被那个提长戟的家伙从城头上射了下来,这让袁谭恼怒不已。
虽然攻势受挫,虽然萧摩诃负伤,但袁谭仍然不甘心,再次亲自击鼓助威,命令全军再次发动强攻,誓要浴血破城。
历经了将近一个月的鏖战,北海的四万守军已经折损了差不多一半,此刻还有两万一千多人坚守在城墙上,与城下袁兵的差距几乎达到了五倍。
看着袁兵卷土重来,脚步声震颤大地,号角声震耳欲聋。
刚刚因为太史慈一行而略有振奋的军心顿时又有所萎靡,本来还以为是江东的援军到了,没想到来的却只是一帮游侠,不过百十人而已,对守城又能有多大的帮助?
太史慈一眼就猜透了守军的心理,将盘龙戟放置在女墙之后,向一名弓箭手讨要了一壶羽箭,悬挂于腰间。弯弓搭箭,朝着城下连射三箭,弓弦响起,例无虚发。
太史慈一边放箭,一边大声吆喝:“守城的将士听好了,某听闻江东的天子已经连续派出了三路大军,总计十五万人前来救援。担任主将的是大闹洛阳的薛仁贵,副将是秦叔宝!援军一路势如破竹,现在已经过了琅琊,估计再有三天左右就可以来到剧县城下,只有我等能顶住袁军的这波强攻,便能逆转危局!”
“哇哈哈……来了十五万大军啊,只要再坚持几天,我们就得救了!”
“太好了,担任主将的是射死董卓的薛战神,我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杀啊,狠狠的杀,让城下的贼兵尝尝我们的厉害!”
听了太史慈的话,城头上的两万守军顿时军心大震,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狂喊乱叫。手里的弩箭顿时加快了频率,投掷滚石擂木的时候,也浑身充满了力量。
太史慈腰悬箭壶,手拎强弓,在城墙上来回奔跑。
每一次开弓搭箭,瞄准的都是袁军中的佼佼者。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要哪一个表现的比较抢眼,比其他人的战斗力明显高出一筹,必然会引来太史慈的怒射。
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太史慈连射一百一十九箭,例无虚发。死者全部被射中了咽喉,一箭封喉,连挣扎都来不及。
“简直神射手啊,当真是盖世弓神!”
“这样的射术实在不得了,不知道比起薛神来如何?”
城头上的守军被太史慈的神射激励的人心振奋,纷纷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叹。
田真虽然没有神射能力,却也不甘示弱。
只见他不时地从腰间悬挂的皮囊里掏出一些飞镖、飞蝗石、袖箭之类的暗器,从墙垛的孔隙之中向下丢出。每次出手都带着破空之声,力道强劲,不时的有袁兵被击中面目,惨叫一声倒地。
守军士气节节上升,再加上有了太史慈这个强力狙击手,将袁兵的带头人物一一射杀,还有百十个身手出色的游侠夹杂在里面协助。到天色渐暗的时候,袁军又在城下填上了将近万条人命。
看到守军的士气非但没有崩溃,反而越战越勇的样子。而本方的兵卒似乎出现了厌战情绪,再加上被太史慈一箭毙一人的箭术所震慑,一个个磨磨蹭蹭的不敢上前,只是虚张声势的呐喊鼓噪。
见此情形,袁谭只能决定暂时收兵,改日再另寻破城良策,叹息一声:“鸣号角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