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阻止道:“来的可是应祥兄弟?莫要打啦!这位好汉是个路见不平的游侠,并非山贼!”
听到了诸葛亮的吆喝,撕扯在一起的两个人这才停止了手上的力气,但依然不肯从对方的脖子上挪开。
“你先松手!”岳云怒喝。
程咬金不干:“凭啥,万一俺松了手,你再掐住俺了怎么办?”
“信不信小爷现在就掐死你?”岳云怒气又要上头,双手就要用力。
“算了、算了,俺怕别人说俺老程欺负小孩!”
程咬金虽然能折腾,但遇上了蛮不讲理的岳太保也有点吃不消,只好主动求和,“俺数一二三,咱俩一起放手!”
“可以!”岳云答应。
“一、二、三……”
岳云先放手,程咬金却没放,使劲的在岳云脖子上掐了一把,这才得意洋洋的跑远,一副沾了大便宜的表情。
“你个呆头呆脑的逗逼,竟敢耍诈?”
岳云吃了亏,不由得大怒,情急之下把刘辩私底下教给自己的词语搬出来大骂,双眼圆睁,就要扑上去讨个公道。
程咬金有点怵岳云这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力气,急忙躲在了诸葛亮身后,嬉皮笑脸的道:“小娃儿休要冲动,俺这是习惯成自然,以前在村里扳手腕的时候,数到一二三就开始用力,并非有意为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哈!”
看到两人没完没了扯皮,诸葛瑾也从高粱地里钻了出来,提醒岳云道:“岳兄弟,快去杀贼寇,我军处在下风了!”
岳云率领的士卒俱都是以一当十的御林军,更何况以骑兵对步兵,直杀的张闿的匪兵溃不成军,一个个抱头鼠窜。即便岳云不出手,也已经是稳操胜券,诸葛瑾只是为了平息两人的扯皮,才故意这么说罢了。
“你个逗逼听好了,这顿老拳暂且寄下,待我杀退了贼兵再与你算账!”
岳云虽然年轻气盛,但却并非不知进退之辈,既然此人是友非敌,再不依不饶就有失风度了。虽然折了战马让人心痛,但自己也把人家的战马砸死了,这样就算是扯平了!
留下一句找场子的话,从地上捡了大锤杀进人群之中,把一腔怒火发泄到了这股匪兵身上,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每一锤下去,必然击毙一人。大有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气势!
程咬金捡回自己的大斧,也不去帮忙,而是站在一旁观战,一边和诸葛瑾搭话:“我说兄弟,这用锤的家伙姓什名谁?到底是成年还是幼童,为何力气大的如此吓人?”
诸葛瑾拱手道:“回这位壮士的话,这少年今年只有十二岁,是天子麾下头号大将,江北大都督岳飞岳鹏举的公子!”
“哎呀……竟然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俺程咬金没有打赢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嘛!”
程咬金先是拍着额头捶胸顿足,当听清了是岳飞之子后顿时又找到了台阶:“哦,原来是岳都督之子啊,这就不奇怪了,虎父无犬子嘛,俺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枪挑华雄的岳将军了!连他的公子都这般了得,看来俺天下第一的位子难保咯!”
张闿已经毙命,剩下的贼兵群龙无首,死的死逃的逃,天色微亮之时战斗结束。
曹嵩的商队死了十之八九,唯一与历史不同的是曹嵩的次子曹德没有死在匪兵的刀下,此刻正面色苍白的瑟瑟发抖,除了他幸免于难之外还有几个侍女以及他的儿女妻妾也活了下来,精壮的门客就剩下了七八个。
互通了姓名之后,岳云眉头一皱,笑道:“既然是曹豫州的家人,吾等自然不会为难你们!曹先生刚才也听清楚了,这帮匪寇都是陶谦手下的徐州兵,还望你收敛了令尊的遗体,早日到许昌把这血海深仇通知令兄!”
曹德连声称谢:“多谢小将军,德一定如实禀报兄长。”
岳云又把目光扫向二十多辆马车,“曹公这场无妄之灾就是因为这些钱财招惹来的,曹先生你现在势单力微,再带着这批钱财去许昌必然还会招来祸灾。不如让我帮你暂时交给天子保管,等将来机会合适了,再让令兄派人来取就是!”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曹德知道容不得自己拒绝,更何况对方说的也有道理。这一路上盗匪横行,自己再带着钱财赶路,简直与砧板上的鱼肉无二!
只能拱手作揖道:“多谢小将军为德着想,这笔钱财便托你转交给天子代为保管吧!实不相瞒,这二十一车箱子共装载了一千五百万钱铜币,黄金三百六十两,白银四千九百两,以及其他名贵物品若干!”
岳云听了心花怒放,这绝对是一笔天降横财,回去交给国库空虚的天子定然是大功一桩,就算暂时借用一段日子应付下燃眉之急也好。当即命人清点了一下黄金和白银,数目大抵不差。
回头对曹德拱手道:“既然如此,就此别过!曹先生一路保重,你尽管把钱财数目记在心里,日后让令兄派人来取便是!”
曹德及家眷人心惶惶,也不敢计较。匆匆收敛了曹嵩及妾氏的尸体,借了几辆马车,在剩下的几名门客的护卫之下匆匆西北而去。
看着曹德等人渐行渐远,程咬金讨了一匹坐骑,翻身上马:“容我追上去杀了这帮家伙,这笔钱财就不用还给曹孟德啦,就算我献给陛下的见面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