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曾有东西落下。”
“呵呵……壮士你寄放马匹的时候可是说了,回来牵马的时候要略表心意。这大半个晚上,我们夫妻为了照顾你这匹神驹,一直没敢合眼入寝。而且,你这匹马真是能吃,一晚上吃了我家许多草料,就算壮士不给我们报酬,也应该把草料钱还我们吧?穷苦人家,求生都难啊!”农夫夫妻小心翼翼的和时迁交涉。
“这个啊?”
时迁有些怏怏不乐,伸手到袖子与怀里摸索了一番,却是空空如也。拍着脑门在心里嘀咕道:“倒是忘了,刚才被汉军搜身的时候都掏了出来,走的过于匆忙,现在却是身无分文。
“嗨嗨……贤夫妻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走的匆忙,身上铜钱全部丢失了。此刻身无分文,能不能下次路过的时候再来酬谢?”时迁陪着笑脸,与农户夫妻商议道。
农夫有些无奈:“唉……那就算了吧!”
农妇却有些不忿:“这匹马儿吃了我们许多草料,拿来喂羊的话,至少能让十头羊吃三五天,怎能就这样算了呢?”
对着时迁道:“俺家清贫,这草料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壮士身上现在没钱,俺们也不勉强你。马儿你骑走,把手里拿着的这武器留下,回头凑了钱再赎回去,你看如何?”
时迁突然大怒,喝一声:“不知死活的农妇,大爷让你给我喂马,是你的造化,竟然让我把画戟留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手中画戟奔着农妇胸口刺出,登时鲜血飞溅,如同泉涌,来不及惨叫,当场毙命。只把农夫吓得魂飞魄散,喊一声救命,拔腿就跑。
时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催马挺戟追出了农院,奔着农夫后背就是一戟刺出,登时戳倒在地,一命呜呼。
马蹄声得得,时迁提戟纵马,直奔洛阳方向投奔吕布去了。
半夜时分,薛仁贵起夜方便,这才发现自己的方天画戟竟然不见了踪影,不由得惊讶不已。回忆着上半夜发生的事情,登时醒悟了过来:“那毛贼临走之时撞倒了兵器架,然后在方天画戟上做了手脚。下半夜去而复返,把方天画戟给盗走了?”
这让薛仁贵又是后怕又是钦佩,后怕的是时迁没有加害自己,不知道倘若他摸到自己床前图谋不轨的话,自己能否察觉?只是薛仁贵不知道的是,历史上的猛张飞就是在酣睡之中被张达、范疆两个手下割了首级,稀里糊涂的人死于非命,说起来薛仁贵要幸运的多。
让薛仁贵钦佩的是,这时迁还真是有些本事,在盗窃这方面天赋的确超群。竟然能够从戒备森严的军营中把自己的方天画戟盗走了,这一身盗窃功夫,不服不行!
薛仁贵急忙前往马厩查看自己的赤兔马,发现依然还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摇头苦笑道:“算了,这方天画戟本来就是我顺手牵羊拿的吕布的,现在得而复失,也是天意!只是时迁这厮莫让我撞见了,到时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时迁能够从曹操手下哪里盗来青虹剑,说明他是个偷盗奇才,薛仁贵也没有过于责怪手下的士卒。方天画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拿着士卒出气?只是吩咐将士们加强巡逻,避免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天色刚朦胧亮,北面突然杀声大起,鼓声震天。
斥候快马来报:“启禀将军,颜良率军向田真将军的营寨发起了强攻,准备强行突围!”
“来人,给我准备一条长枪!本将就算没了画戟,一样可以阵斩颜良!”
薛仁贵吩咐随从把赤兔马牵来,给自己准备一条长枪,准备率部出营合围颜良。既然颜良不肯做诱饵,那就把他的人马全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