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某今日便是战死沙场,也要让你知道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不可侮辱!”颜良吼声如雷,手中大刀大开大阖,走的刚猛一路。
薛仁贵虽然嘴里说用枪也能取颜良的首级,但这支普通的红缨枪比威力强大的方天画戟,让薛仁贵在攻防两端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更何况这是薛仁贵第一次用枪对决一流猛将,因此更是容不得大意,必须使出浑身解数与颜良周旋,才能寻觅到获胜良机。
就在两员大将捉对厮杀的时候,突围而出的袁兵也与薛仁贵手下的人马厮杀成了一团,一时之间,山野中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乱军之中,颜良与薛仁贵刀来枪往,酣战了五十回合,薛仁贵逐渐把枪支用熟练了,慢慢的占据了上风。颜良刀重,力气逐渐不支,渐处下风。
“若不能拼死,我命休矣!”
恶战之中,颜良忽然走了一步险棋,拼着大腿上受了薛仁贵一枪,大刀向下猛劈,只听“咔嚓”一声,将薛仁贵的枪杆断为两截。
“薛礼,纳命来!”
尽管腿部中枪,血流如注,但颜良却悍不畏死的纵马向前,提起大刀要再砍薛仁贵。
说时迟那时快,薛仁贵也不多想,从腰间“呛啷”一声拔出青釭剑,奔着颜良的刀杆同样还了一剑。这一次甚至连“咔嚓”声都没有发出,锋利的青釭剑瞬间就把颜良的桦木制作,外面包裹了铁皮的上等刀杆斩为两段,切口整齐圆润,犹如鬼斧神工。
“此乃削铁如泥的神兵也!”
由大悲到大喜转换的太快,颜良顿时目瞪口呆。看着薛仁贵手里锋芒毕露的宝剑斩了过来,而自己的大刀却断为两截,若是拔佩剑抵挡的话,估计难逃被断为两截的命运。惊慌失措之下,拨马败走。
“留下首级再走!”
薛仁贵哪里肯舍,纵马提剑,紧追不舍。
身材高大,四肢粗壮有力,体态矫健的赤兔马得了主人一声吩咐,如同一道闪电般向前腾空飞出,瞬间就追上了颜良的战马,并驾齐驱。
“受死吧!”
薛仁贵一声咆哮,手里的青釭剑划出一道青锋闪闪的寒芒,奔着颜良的脖颈而去。
只听“哧哧”的甲胄被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纵然颜良的头盔垂下来的护胄包裹着颜良的后颈,但仍然被削铁如泥的青釭剑断开,继而将头颅斩下。鲜血像喷泉般从腔子里喷出,无头尸体一个倒栽葱,从马上跌了下来,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嘶鸣着远远的逃开。
薛仁贵换了一杆长枪,一手挑着颜良的首级,一手提着青釭剑在乱军之中来回驰骋冲杀,高声招降袁军:“颜良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主将战死,剩下的袁军却是再也无法突破薛仁贵的拦截,被一万多汉兵杀的节节后退,而田真此刻已经枪挑马延,与关胜、陈登三路并进,追赶了上来。乱军之中关胜与辛毗狭路相逢,轻舒猿臂,生擒活捉了过来。
天亮之时,杀声渐消。
颜良、马延战死,辛毗被擒,荀谌不知所踪,本方战死了一万余人,在汉军重重包围之下的袁军无力再战,纷纷缴械投降。
李靖得知了西方的战报后,命薛仁贵、陈登、关胜、田真立即率部向济南国治所平陵进军,同时亲自统率高宠、太史慈、岳云、程咬金、徐盛、赵匡胤、花木兰、鱼俱罗、张郃等武将,率兵十余万自东向西,与魏延、徐庶、陆文龙的人马在平陵城下会师。
次日晌午,各路大军二十多万齐聚平陵城下,扎起了连绵三十里的大营,将袁绍剩余的四万人马团团围住,犹如铜墙铁壁,水泄不通。
袁绍站在平陵城墙上,在高干、高昂、逢纪、许攸等人的陪同下,望着汉军遮天蔽日的旌旗,听着城内人心惶惶的哀歌,不由得一口鲜血吐出,晕倒在城墙上面。
被关在大狱中的沮授听说汉军围城,袁绍损兵折将,穷途末路的时候不由得潸然泪下,以头撞墙哀叹道:“逢纪、郭图无谋之辈,害死主公也!身处险境,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集中全军拼死突围,却瞻前顾后,分兵出击,简直是抱薪救火,自取灭亡!天亡袁氏,回天乏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