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通登时支撑不住,被张飞从马鞍上硬生生的提了下来,扔在地上,喝令左右刀斧手给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就在张飞酣战魏文通之际,两员降将吴懿、吴班率伏兵杀出,向着张任、吴三桂包抄的人马弓弩雷发,乱箭齐射,双方陷入了混战之中,各有死伤。
张飞生擒了魏文通,奋勇向前,将魏文通的部曲杀的四散溃逃。然后挥兵杀出大营,前来抄截张任的后路,与吴懿合力围剿张任的人马。遭到张飞与吴懿的前后夹攻,张任支撑不住,只能率军冲开一条血路,向葭萌关退走。
与魏文通遭到生擒,张任所部遭受重创不同,奉命伏击吴三桂的吴班则非常客气,部下弓弩手射出来的箭支甚至拔掉了箭头,只有箭杆;这让吴三桂及部下既感到幸运又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吴班一边与吴三桂僵持,一边大声招降:“三郎,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刘璋暗弱,巴蜀百姓民不聊生;刘皇叔威名远播,已占据益州三分之二,万民称颂。三郎若是早早归降,将来必受重用,某与兄长在皇叔麾下等你来降!”
有了庞统的提前叮嘱,吴班手下的人马齐声跟着吴班招降吴三桂:“三郎早降,将来必能拜将封侯,若是冥顽不灵,悔之晚矣!”
吴三桂被吴班的人马喊得心烦意乱,又听闻魏文通遭到生擒,张任所部遭受重创,折损了两千多人,只能引兵退回葭萌关,回头再做计较。
夜色深沉,张任的府邸之内,泠苞、邓贤二将正与张任紧急商议对策。
泠苞拱手道:“将军,今晚这一战蹊跷的紧,魏文通遇上了埋伏,遭到生擒活捉,分明刘备军早有准备。依末将看,关上定然出了奸细,把风声走漏给了张飞!”
“依你之见,谁是奸细?”张任面色阴沉,肃声问道。
不待泠苞搭话,邓贤就抢着说道:“还能有谁?定然是吴三桂这厮!之前他一直怂恿大伙儿出关迎战张飞,这次劫营他也异常踊跃,可结果如何?魏文通遭到生擒活捉,张将军大败而归,唯独他吴三桂只是折损了少许兵马……”
“谁说不是呢?我听手下的眼线说,吴班的人马射出来的弩箭都没有箭头,只有箭杆!这吴三桂与吴懿、吴班都是同族宗亲,看到刘备势大,这吴三桂定然动了反叛之心,十有八九想要献关投降!”邓贤跟着补充道。
泠苞又道:“事不宜迟,请张将军下令捉拿吴三桂问罪!”
张任犹豫道:“吴三桂虽有嫌疑,若无证据,只怕会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将军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请将军下令把吴三桂收监审讯,末将愿领命前往。”
泠苞平日里吴氏一族不睦,此刻抓住了落井下石的机会,一心要把吴三桂置于死地。
张任沉吟了片刻,吩咐道;“吴三桂虽有嫌隙,但证据终究不足。你可以前往吴三桂军中请他来一趟我的府邸,大家推心置腹解开疑惑,也好过这样互相猜忌。”
泠苞在吴三桂的军中安插了眼线,但吴三桂也不是省油的灯,泠苞还没动身,吴三桂那边就得到了风声。当下把心一横,决定献关投降刘备。
吴三桂派了亲信拿着自己的将符火速出关,前往张飞大营联络吴懿、吴班,表明自己的归顺之意。并约定举火为号,只要关上火起,就会开门迎接刘备军入关。
吴三桂刚刚安排妥当,泠苞就登门邀请吴三桂前往张任府邸共商对策。吴三桂也不废话,手起刀落砍翻泠苞,率领嫡系人马杀奔葭萌关城门。
守门的蜀军猝不及防被吴三桂杀的阵脚大乱,很快被吴三桂控制了城门,然后在城楼举火为号,同时敞开城门,迎接张飞军入城。
看到城头火起,庞统一声令下,张飞跃马挺矛,率先杀进了葭萌关。吴懿、吴班兄弟率军随后掩杀,一万五千刘军潮水般的涌进了葭萌关。
张飞所向披靡,正好遇见邓贤,一矛刺于马下,翻身割了首级,余部溃散而走。张任见大势已去,只好引领了八百嫡系,舍弃了葭萌关,向绵竹关方向撤退。
庞统弹指之间,轻松的拿下了葭萌关,让刘备佩服不已。才知道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遂加封庞统为中郎将,与房玄龄并列左右军师。
拿下了葭萌关,刘备军气势如虹,留下房玄龄与严颜、雷铜等降将镇守江州、巴西等地,自己则与张飞、石达开、庞统、吴懿、吴班等人率军直逼绵竹关,等傅友德大军到来之后,一举攻破远远不如葭萌关险峻的绵竹关,便可直抵成都城下,实现全据巴蜀的梦想。为自己的霸主之梦,奠定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