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看了看天色,似乎也近午时了,睡了很久了。
“娇娇累不累?”四爷握住她的手问。
“不累的,爷渴了吧?巧珠去倒水来,这个冷了。”李絮对站在一边的巧珠道。
“娇娇方才想什么?”四爷坐起身问她。
“我想,咱们方才就是最幸福了,平淡又实在。真的好想永远都这样,再也不要有什么波折了。”李絮抱着四爷的腰,轻轻的道。
四爷怜惜极了,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不会,再也不会,以后是安静美好的日子,娇娇信爷。”
“好,我信你。”李絮坐起身,笑着。
年羹尧坐在牢房里。
他的待遇很好,独自坐在一间牢房里。
弘晴去了的时候,就见他一脸寒霜的坐着,胡子拉碴,双手双脚带着铁链。可是还带着几分落魄却不屈的意味。
弘晴冷笑。便是再不屈,他也不过是个乱臣贼子。
弘晴就那么站在牢房外头看着他,却不说话。
年羹尧抬眼,就见昔日的襄贝勒,如今的太子爷站着看他。
他自嘲一笑:“成王败寇,太子爷如今风光了,怎么?来看看我的下场?”
“你的下场孤无需看。因为,都是由孤定下的。”弘晴的声音无悲无喜。
“哈哈哈,太子爷的权威大,对了,万岁爷可还活着?”年羹尧一双眼充满了怨毒。
从蒙古到热河,从热河到京城。
他如猪狗一般被带回来,此时唯一的心思,就是希望万岁爷死了!死了就好!
“呵呵。叫你失望了。皇阿玛是天子,真龙天子。岂是你一个蝼蚁可以害了的?”弘晴只是轻轻的笑,依旧丝毫不见怒色。
“你知道今日孤为什么来看你?”弘晴自顾自的道:“唔,你不知道。没关系,孤会告诉你。你可知你对面的牢房为何空着?”弘晴问道。
“要啥要剐随意!弄什么幺蛾子。”年羹尧愤怒道。
“呵呵,杀你,剐你,都是要的。只是都不急。”弘晴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可是,皇阿玛昏迷的时候,孤,孤的兄弟,额娘是如何心痛?你不知,孤会叫你知。你是硬汉子,孤不审问你,你的罪无需审问。但是……”
弘晴停顿了一下:“你的家人,你剩下的儿子,你的妻妾,你出嫁的女儿,你的孙子,外孙子,一个都逃不过。”
“你!你要做什么?他们……”年羹尧自知罪过大,没指望抱住一家老小。他自然说不出什么。
可是,弘晴的意思,显然不是要杀。
“没错,你猜的对。想来年将军你知道,刑部有多少种刑罚。这刑罚将会在你的妻子儿女身上一一过一遍。孤不给你上刑,孤只叫你看着。”
死?太便宜了他。他该收够了活罪,再去死。
年羹尧抖着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狠了,太狠了。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付仇家正是对的。可惜他只能承受。
“来人,将他的舌头割了,好生将伤口治好,挑断他的手脚经脉。免得他自尽。要好生伺候将军,叫他好好活着。”弘晴转身,边往外走,边淡淡的说着。
狱卒笑着道:“太子爷放心吧,奴才最拿手了。一定伺候的将军舒舒服服的。”
伤了他在乎的人,就该有这样的下场。死?孤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