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爷,小四叫您爹了行不行?爹,亲爹,您就救救儿子吧?”曹小四真的还想活,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已戳了这么大的漏子,不过他哪知龙崇九在吓他。
“爹就免了吧,九爷我当不起,先起来,咱们慢慢谈,你们的罪全让九爷我担了,现在找你们的是我,而不是他们,明白了吗?”龙崇九适当的收口,不然再吓唬下去没法收场了。
这句话无疑让曹小四和黑狗看到了重生的光明,他们有一种想抱住龙崇九脚亲两口的冲动。
“九、九爷,我我曹小四这条命是您的,你现在拿去我也没话说。”曹小四脸上现出坚毅。
龙崇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才道:“九爷我差点丢了这份差事,你们说吧,给九爷我个交代就好,道上混的都得讲道义,九爷我混过,生路可以给你们留一条。”
曹小四神情复杂,正要说话,却给黑狗悄悄拉了一下,黑狗抢道:“九爷,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兄弟刀山能上,火海能下,再说别的也没用了,无情同在要我们的命也行。”
龙崇九看了黑狗一眼,这个家伙有点眼光,也有点血性,这事本和他扯不上关糸,但他从始至终就没把自已置身事外,由此可见,他这个人还是重义气的。
“常言道,从哪颠倒就从哪爬起来,你小子害我摔惨了,应不应该帮我重新站起来?”
“九爷,小四要命有一条,但说到帮您,我真不知怎么帮?”曹小四一脸的难堪。
他和黑狗早看到了龙崇九的那把美国制m1911了,所以对他的恐吓没有一丝怀疑。
“简单的很,九爷我在这四马路上没个贴心的小弟,你曹小四和黑狗有幸被我看上了。”
二人闻言心头狂跳,天啊,有这么好的事?不是在做梦吧?刚才还为在这地头上找不到山头而头疼呢,哪知天上立刻就掉下了馅饼,二人激动异常,起身就要再次跪倒。
“坐下。”龙崇九喝止,道:“别动不动就给人下跪,九爷要的是铁汉子,不是软蛋,你们想在上海滩上出人投地,就得拿出拼的勇气来,现在选择还来的及,干,就给九爷当铁汉子,刀压在脖子上要面不改色,要是做不到这一点趁早滚远,九爷也不和你们算以前的帐。”
曹小四和黑狗同时一楞,二人心念电转,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一瞬间他们都看到对方看中的那份决心,然后朝对方点了点头。
“九爷,我们干,与其这样象条狗一样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
“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龙崇九在福州路的代表,记着,在道上混是靠脑袋的,九爷我暂时也靠在陆大佬这颗大树下,你们把场子给我定好了,拉些个有血性重义气的兄弟们一起来干,用不了多久我要四马路上人人都知道有个龙崇九,放胆干,有事我撑着。”
“明白了九爷,我们绝不会让九爷你失望,说到兄弟们,我们还真有些老乡,都是十六铺附近混日子的穷哥们,九爷您的意思是把他们都拉过来?”黑狗压低声音道。
早上的茶馆没什么人,连跑堂的茶伙机都在那边打瞌睡,但谈这类话题还是小心点好。
“黑狗,听你这口气,兄弟不少呢?”龙崇九道。
曹小四点点头答道:“九爷,给您说中了,光我们老乡就有几百号人,加上一些志同道合的外地兄弟们,有千把人,他们都是散户,无帮无派的穷兄弟们。”
龙崇九听的不由一皱眉,摇摇头道:“人多没用,兵贵精而不在多,想干大事就得有铁兄弟,那些反覆无常,见风转舵的一个都不能要,具体挑谁你们看着办,不过先决条件是敢打敢拼的,重义气的,听明白了吗?现在人多了我们也养不起,一个是地盘太小,一个是我们没基础,先找五十几号兄弟足矣,等我们地盘扩展开再壮大也不迟。”
曹小四和黑狗此时已经兴奋的满脸通红了,他们从没想过自已有一天能领着人呼啸上海滩。此时一想到那种风光和气派,不由热血沸腾起来。
“九爷,您放心,我曹小四曾在精武门练了几天拳,所以不少兄弟们都愿意和我一起混,他们都有个两三下子,说拼命都不含乎,就是我们没个撑腰的人呀。”
“以后你就有了,嘿嘿,这第一批人你们一定要挑好,绝对都要硬汉子,有稀泥软蛋我拿你们试问,如果一炮震不响,别人会看出我们漏气的,丢命也不能给我丢脸。”
“九爷,有您这句话我们兄弟就拼一回,在道上混的,也没准备有个好收场,死了也无悔。”
“好了,这事就到这吧,黑狗你负责招揽些人,这两天就行动,小四子你得先给我办另外一件事,有个朋友在华德路监狱关着,我把你弄进去,你给我和他联糸,具体怎么做,我会安排黑狗探视你时告诉你的,千万要小心,这事可大可小,不能出了问题。”
“九爷你放心吧,华德路监狱里关着我不少兄弟们呢,我进去办事绝对好办。”
“嘿嘿,那我就找对人了。”随后龙崇九就将刘江的姓名和形象告诉了他,并告诉他如何取得刘江的信任,好让他与自已合演这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