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东明言词间对庆州的现状很不满意,河堤工程修的那叫一个渣,钱没少花,花哪了?
唐生的脑海中好象没有庆州闹大洪灾的记忆,但前世记忆中的确有过庆州小洪灾片段,具体出了多大的灾,记不清了,因为有些事的真相可能被掩盖,自己没接触这方面也不清楚。
那弯延伸向远方的大河如同一条横亘在天地间的银带,远处阡陌纵横、苍山起伏,云飘雾绕,似乎一派的清明气象,唐生的目光转向西北方,但见遥遥的天边泛起一丝乌色,那里似是隐藏着莫测的凶机,如今他可不是看不懂天象的普通人,因为他继承了宁老爷子的智识。
冥冥中一些事物就反映着天机,只是一般人看不透那玄奥罢了,唐生也是隐隐约约的有一些意动,不能具体的去把握,目光往近处收,往低一些的地方收,是西北屏障卧龙山脉,那里是与内蒙的一个界限,翻过山就是内蒙地界,山势浑雄,盘绕连绵,宛如一条卧龙。
中间那最高的山峰就是卧龙主峰,北面的人都称它卧龙峰,还有什么相关的传说典故。
“看什么啊?小唐,”大该是唐生太过专注的盯着西北方向观看,引起了郝东明的疑惑。
郝东明为什么如此重视唐生的一些看法呢?实在是他干的一些事太惊人了,先是瑾生资管,然后是楚黛集团,看看这两大集团在短时间内积聚的磅礴气势?宛如神迹般横空现世。
唐生没有收回目光,却是以手点指那远处的山峰,道:“郝伯伯,有没有听说过卧龙峰的典故?相传古时候龙王九子之一触犯了天庭律法,玉皇下旨降罪,那小龙就化成了这道雄奇山脉卧伏在江中省的西北方,隐成一道阻拒西北寒气的天然巨屏,几千年来,它就镇着这一方地域,时而也会发怒,看峰间有阴云盘绕,示为不吉之兆,怒云化恶形,必现天灾!”
“哟……小唐,你郝伯伯可是无神论者,哈……不过你小小年纪竟是懂观天象吗?”
“一点皮毛,小时候爷爷传给我的,老人家曾说过,在天成相、在地成形,有一些事物的表面就是反映大自然变化的先兆,一般人谁会注意这些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都看透了天机还得了啊?比如地震之前也有各种征兆出现,让人类可以去预防,只是无法更准确的去测出它大震的时间,科技日新月异,早些年时也没人相信能预测下雨变天什么的,现在不也实现了吗?飞机航空也要准确的预知天气变化,哪里有雷区,飞机能不能飞,这些也都被人类征服了,有些东西不是不能相信,只是有待进一步去研究和验证吧,对吗?”
“哈……嗯,这个说法是比较有说服力的,老子爷一代雄才,我等几个可差远喽!”
唐生也聪明,你不信我很正常,我搬我爷爷出来你信不信啊?哈……你不信也得听啊。
把这些话顶上老爷子的光环,别说是郝东明,就连卫名甫也不觉点头了,威信太强啊。
“郝伯伯,就近观察一下这条大河,看看两侧堤坝的破败实景,一眼望去参插不齐,塌裂崩漏之处连成了一片,就说是迷信一些的说法吧,这就是天的相、地的形,予人极不舒服的感觉,郝伯伯看了之后也认为这堤坝藏着大隐患,这就是对‘地之形’的一种认同嘛!”
“哈,你拐来绕去的就是告诉我也默认了所谓的迷信吧?嗯,这话也是在理儿呀!”
“那啥,郝伯伯,不打扰你们视察讯防堤坝了,我先进市里去,”唐生看看该走了。
“好好,你们先回吧,晚些时候我们再坐下来谈其它的事,”郝东明他们再次握手唐生。
整个接触过程也不长,大约十分钟左右吧,可是就这十分钟,唐生就把与大员会面的场面气氛掌控在了手中,这家伙的确是个人才,无论和谁在一起,都能夺下气氛的控制权,把他变成主角,把其它人都变成了配角,看看今天,省委常委们都成了他唐公子的陪衬角色。
没办法,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这玩意儿也不是能装龘b装出来的,言行举止就能叫人心服,不自觉的就把他当了在场的主角,气场太强,你服也得服,不服还得服,就这么牛!
然后是三位省级大员站在路边向大奔驰挥手送行,这一幕看的庆州军分区鲁有庆苦笑。
甘婧、陈洁、秦晓三女,始终就静静的旁观,半句话都插不上,就这都紧张的冒汗呢。
但唐生的挥洒自如,即便是省级大员也是与他心平气和的玩笑或说话,甚至在聆听,真是汗啊,他是十八岁吗?他是什么大官吗?太能侃了啊,人家郝省长都说不是无神论者了,他还坏的把人家硬给绕进去,结果郝东明还承认了他的说法,这个有点牛啊,你们谁行?
“我说,小唐,哥真佩服你啊,和常务副长省军区司令都这么熟啊?”翁元也敬服。
“人缘儿好就这样,介个、是妒嫉不来的,我呢,也没办法嘛,对了,婧姐、洁姐,你们先把那份东西熟悉一下,要背出来给我汇报啊,不然呢,薪水统统扣发,奖金也一样!”
噗,甘婧和陈洁瞪眼了,怎么着?一见面就给我俩来个下马威?好啊,你行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