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她看起来柔柔弱弱,温顺乖巧好欺负的模样,真要倔起来,挺招人恨的,恨得他牙痒痒。
“温馨,乖……”
“走开啦!我不认识你!”她自己或许都没发现,如今她真是被男人宠坏了,那小脾气啊,牛得很!
容离掰过她的肩膀,“看着我。”
“看你干嘛,你长得很好看吗?!”
容离淡淡挑下眉,那样子好像在说“你说呢”。
温馨微窘。
好吧,他确实长得很好看的。
但是,好看也没用!
他休想用美男计糊弄他!
“你到底说不说!”她磨着牙,目光凶狠。
容离眼角隐隐抽动。
看她脸红脖子粗的凶样,容离心中轻叹,到底是投降了,默默酝酿着该如何开口。
见他似乎要沉默到底,温馨嘴巴嘟的老高,“想不想?想……”
后面的疑问,被霸道的男人全部堵住了,话音戛然而止。
她太吵了,有必要让她安静一会儿。
只是一碰到她,尝到她的味道,中毒已深的男人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逮着她就狠狠地亲,一双手同时不规矩在她软乎乎的小身子上揉着,捻着。
温馨这心里还气着,哪里肯配合他,拿手推他,可男女体力差距甚大,她根本敌不过男人的蛮力。
于是她更气了。
连一句想她都不愿意讲,凭什么要还要让他亲啊!
想得美!
忿忿不甘的小丫头便像那被逗弄得发怒的小狗一样,张开嘴就咬他。
容离皱了下眉,也不撒手,抱紧她,作死地亲。
他那样霸道的男人,岂会败给一个小丫头!
热情的吻,你狠,我比你更狠!
他的大手按在她后背,娇软与坚硬紧紧相贴,温馨觉得肺里面的空气快要被挤光光了。她严重缺氧,张嘴想要呼吸,导致的后果反而更利于男人的进攻。
他像饥饿已久的草原狼,要把好容易才到手的小肥羊嚼碎嚼碎吞进肚!
“唔……”在她头晕眼花,快要缺氧晕过去时,男人终于大发善心地放过她。
温馨小脸酡红,粉嫩的小嘴被亲得红艳艳的,如玫瑰花瓣一样娇艳,一双水润的大眼雾气氤氲,那样单纯,勾引着男人的占有欲。
“现在知道答案了?”容离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姿态亲密无间。
他是行动派,方才的热情足以告诉她,他有多么想她。
可温馨不接受。
“不知道!”
她就是要亲耳听到他讲出来。
固执到如此地步,容离真拿她没办法了。
温热的大掌抚着她的脸蛋儿,薄唇动了动,容离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三分的别扭,“……温馨,我想你。”
“别又想糊弄……你说什么?”她惊讶地挑起眉。
“我已经说过一次,是你自己没听清,不怪我。”
温馨不干,“你声音太小了嘛,容离,容离,你再说一次,嗯?好吗?就一次!”
她抱着他的脖子,软声央求。
容离翘起唇角,亲亲她。
“我想你。”
温馨就很开心,比中了大奖还要满足,嘿嘿笑着,“看吧,很容易的对不对?想就是想嘛,说出来又没人会笑话你。”
“傻丫头!”容离捏她的脸,“陆文佑今天找你做什么?”
她就知道他会问这个。
眼里闪过狡黠,温馨说:“那你先告诉我,你吃醋了吗?”
原以为他会拒绝承认,出乎意料的是,容离这次挺坦诚的。
“是。”
越是在乎,越会惴惴不安。
他巴不得除他之外,她的身边再没有别的男人!
“我不喜欢你见他!”
容离的坦白令温馨甚为惊讶,她半张着嘴巴,呆愣几秒后,傻呼呼地笑出声。
“笨蛋!容离,你是笨蛋!”
竟然会为这吃醋,真是个大笨蛋!
车厢里响起她的笑声,容离皱眉,轻斥:“发什么疯呢?”
温馨手脚并用从他怀里爬出来,动作灵敏地打开车门,“容离,下车咯,咱们去吃晚饭吧。”
嬉笑打闹中,他们早已经到达目的地,只是老板没有下车的打算,保镖们识趣地没来打扰。
“……”
容离下意识伸手要把她抓回来,可惜小丫头学精明了,兔子样,飞快窜下车。
她站在外面,微笑冲他招手,“容离,快下来吧。”
跟她说正经的,她倒好,骂了他笨蛋还敢逃走,容离脸色有点黑。
冷冷一个眼神给她,他挪动长腿,下了车。
他本来就是冰山型的男人,一冷着脸,那冷气更是嗖嗖嗖往外冒,周围的温度跟着骤降,能把旁人给冻成冰棍。
被他深沉沉的眼神盯住,温馨缩缩脖子,毕竟相处久了,知道他宠她,所以她变得有恃无恐。
不过呢,看他阴郁的模样,她该是要哄哄他的。
“容离,你不会生气了吧?”她可是知道男人很小气的。
容离垂下眼看她,没说话。
温馨有点心虚,笑嘻嘻地凑到他跟前,“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吧?”
容离的眉皱起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心里就是这样看待他的?
小丫头是欠收拾了!
他一言不发,手臂环在她腰间,占有欲十足地搂着她往锦园走。
男人力气大得很,他有比她高出许多,温馨感觉自个儿几乎是被他提走的。她扬起脑袋瓜瞅他,见到的是他坚毅的下巴,光洁干净。
容离怎么就这么小气呢?
眉心打了个结,温馨默默思考着这个问题。
唉,等进去后再跟他解释吧。
锦园环境清幽雅致,小桥流水的设计,颇有江南水乡的意境。望了眼波光粼粼的水面,温馨回忆起最早来锦园是陆文佑带她来的,当时被容离看见,他为此大发雷霆,把她的项链给扔水里了……
那时候的容离,真的可恶极了,坏透了!
时过境迁,如今她却喜欢上他,喜欢这个霸道、**、冰冷,偶尔孩子气的男人!
他近在咫尺,她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温馨怦然心动。
她伸手去掰开他圈在她腰间的手掌,以为她是故意推开他,容离浅眯起眸,眼底隐隐有抹冷色。
而下一刻,温馨的手亲昵地挽上他的臂弯,小鸟依人地靠着他。
原来她是要主动靠近他。
凤眸里冰雪消融,化开一片潋滟光芒,他用左手轻轻拍一下她的手背,表达出他的满意。
温馨就笑了,美眸神采飞扬。
华灯初上时,锦园的客人尚比较少,餐厅经理直接带路去二楼的vip包间。他们往楼梯那边走,正好一群人从二楼下来,两拨人碰个正着。
目光相接,双方俱是一怔,都顿住脚步。
温馨抬起头,目光落到那人的脸上,双目诧异地睁大。
他怎么会在这里?
萧湛那双阴戾的眸子扫视过他们,剑眉挑出玩味。
“容少,别来无恙啊。”他眼里有着温馨看不懂的血腥。
前段时间家族里那几个老不死的又开始兴风作浪,以他私生子的身份为由,要他退位,拥立他那个一无是处的蠢货兄长为家主,给他惹出不少麻烦。
当初夺权时,对于反对他的敌人,萧湛像狠戾的豺狼,以极端血腥的霸权手段逼迫所有人向他俯首称臣,至于支持兄长的那几个老顽固,全部被他送到墨西哥的某个小城“颐养天年”。
或许是乡下的生活太安逸了,这群人盼着早登极乐,安静了几年后,竟然趁他在宁城,联合起来要扳倒他!
秋后蚂蚱再怎么蹦跶也是离死不远,起初萧湛完全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结果仅过了一天,墨西哥的部下传消息过来,他的兄长已经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入老宅,并且扬言要萧湛将逐出家族。
萧湛火速赶回墨西哥处理家族内乱,发现兄长一方的实力超过他的预估,秋后蚂蚱变成烫手山芋,以至于他这一个多月忙得焦头烂额。
他那大哥,看起来挺能的,实际上外强中干,单论精明这一点,跟萧湛比起来,他就远远落后一大截,别跟提萧湛为人绝对够狠。
所以到最后,被一众老臣寄予厚望称王的兄长死在萧湛手里,萧湛成功稳住王座。
等事情平息后,疑惑兄长突然变强的缘由,萧湛派人去调查内幕。而得到的结果是,兄长背后的支持来自意大利黑手党,凌枭。
墨西哥这边和黑手党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凌枭却毫无预兆地掺合进他们家族内部纷争,联系到他跟容离的交情,萧湛茅塞顿开。
真正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一定就是容离。
而原因,自然是那个他放在心尖尖上的温馨。
他再三找那小丫头,所以容离就给他找点麻烦。
萧湛和容离一直是仇人,现在更是仇人中的仇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视线掠过温馨挽着容离的手,萧湛似笑非笑地道:“容少真是艳福不浅啊,外出搂着一个,家里还有一个,而且她们俩对你都死心塌地的。”
每回见到萧湛,他的言行举止总招人讨厌。
温馨不由得心生反感。
容离高深莫测的黑眸里一片清冷,并未因萧湛的讽刺而动怒,他淡淡挑下眉,将温馨搂在怀里,傲然道:“总比有些人众叛亲离的好,你说对吗?”
萧湛眼神一凛。
莫名的,他觉得温馨依偎在容离怀里这一幕尤为的刺眼。
忽然间想到什么,萧湛一扬唇,啧啧惋惜的语气,“就他那蠢货还没资格称为我的亲人,顶多是一条疯狗造反罢了。我想,比起我遇到的小麻烦,容离你才应该伤心吧,眼看着能当爸爸了,结果……孩子却没了。”
爸爸二字,清晰地落到每个人耳中。
容离身躯骤然一僵。
该死的萧湛!
“你说……谁要当爸爸?谁的孩子没了?”温馨愣愣看着萧湛,如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