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赫然竟是早就该已经死掉的乌西!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当时打死了他!
这家伙曾在他面前展示过复生的能力,当时温言想的是乌铎该会有办法杀了他,所以也没追问,难道连乌铎也没能杀死他?
“我死?哈哈!他舍得让我死吗?”乌西仰头狂笑,“没拿到引蛇石,乌铎那个虚伪的禽兽怎么会杀了我这唯一的线索?!”
温言浑身一震,反而冷静下来,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旁边乌雷已经走近,说道:“我来说吧。这个乌西,是我们黑苗的罪人,他最大的罪过,就是私闯蛇窟禁地!”
当初遇上乌铎时,他并没有向温言细说乌西背叛的缘由,温言皱眉道:“进到第几层?”
乌雷一愣道:“你知道蛇窟的情况?”
温言淡淡地道:“听过一。”
乌雷反应过来,哈哈一笑:“我明白了,是乌铎已经开始着手他的计划,向你透露的吧?我猜猜,他应该不会直接跟你说,这样说来,那就该是借乌朵的嘴告诉你了。”
温言对他的抢断能力大为惊讶,也不隐瞒:“是。”
乌雷像忘了正题般饶有兴趣地道:“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去蛇窟?”
温言平静地道:“我不去。”
乌雷又是一愣,随即头道:“不错,你的聪明还在我想象之上。不妨告诉你,无论他是以什么理由想让你去,又或者制造形式让你不得不去,其目的都是为了让你帮他去取引蛇石。”
温言不动声色地道:“哦?”
乌雷和乌西都提到了他刚从乌朵那里听说的“引蛇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乌雷对他的定力暗加赞赏,转回了正题:“当初乌西本来是违背了族规,关押起来。后来他逃脱,在我们的追捕下竟然冒险逃进了蛇窟,原本我们以为他死定了,哪知道过了五天,他竟然从蛇窟里逃了出来。也就是从那时起,本来只有一位蛇使‘阿金’的他,身上竟然多了好几十条其它的蛇,伤了我们十多个兄弟,逃出了苗寨。他知道我们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妄图逃出南疆,大祭司立刻派出乌铎,前去杀他。”
温言静听不语。
这些事正把他所知道的一些情况串连起来,助他明白整件事。
“哪知道乌铎这一去,回来后却带回了你和你那位美丽的女人,而且并没有杀死乌西,反而悄悄把他关到了寨子外面一个山洞里。”乌雷继续道,“一方面,他不断和你拉近关系;另一方面,他却在不断拷问乌西。你只看到了他表面的和善,但他阴暗的心思,却在把你朝死亡之地推去。”
温言心中微微冷笑。
乌雷最大的失败,就在于错估他温言的能耐。事实上早在认识乌铎时,他就已经对这位未来的黑苗大祭司心存戒心。
不过乌雷对他越轻看,他越开心,当下并不说话,只静听对方侃侃而言。
“他的目标,与其说是引蛇石,不如说是如何能让一个人掌控不受限制的蛇使。”乌雷仍在继续,“不过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作为未来的黑苗之首,他现在就在筹谋未来如何打败蛊苗和白苗,一统整个南疆。假如能像乌西一样控制难以计数的蛇使,就有藉助它取胜的可能。”
牢里的乌西突然冷笑道:“可笑,就你们这些满肚子私欲的人,也满嘴全族的未来,我呸!乌雷,乌铎没能从我这里问出东西,你也休想!”
乌雷看了他一眼:“你搞错了一件事,抓你,只是为了惩处你的过失,以及打击乌雷在族里的声望。找引蛇石,我的希望在他的身上。”
乌西看了温言一眼,突然怪笑起来:“就凭他?我随便一条蛇都能咬他个生不如死,他有能耐进蛇窟?”
乌雷缓缓道:“你被抓前,温言被你几十条蛇咬中,现在却活得好好得,你认为他能不能进蛇窟?”
乌西冷笑道:“乌铎身上不是有解毒虫吗?有他相救,这家伙不死有什么奇怪?”
乌雷摇头道:“你错了,乌铎没有救他。他身上的毒素,完全是他自己解的!”
乌西瞬间一僵,片刻后嘶叫道:“不可能!”
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的蛇,几十条一起咬中,对方绝对没有生还的理由。
乌雷再不理他,转头看温言:“乌铎会起心带你回来,就是因为你奇特的体质,只有你有可能深入蛇窟而不被毒死。”
温言冷冷道:“我要是你,会比较奇怪这家伙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原本以为乌雷会吃一惊,哪知道他却神色自若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身上有蛊苗族的‘傀儡蛊’!”
温言一呆。
傀儡蛊?!
乌雷以为他不明白,将一把短刀递给温言,说道:“不信你可以试试,只要不是断头,随便你怎么杀他。”
温言接过刀,对这所谓的“傀儡蛊”大感好奇,心念一转,一抬手,刀子闪电般###牢门。
嗤!
刀子从乌西心口穿过,透出了他的后背。
这家伙低头看了一眼,忽然大笑起来:“就凭这就想杀我?可笑!”话音未落,人一软,向后倒了下去,鲜血从他身上沽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