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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她还是唐夫人。妆容素净，衣着也是简单的浅灰粗麻裙。

这个时候，她看上去刚三十出头，头发依旧乌黑如墨。

这个时候，她是一个人，没有那么多人的云绕奉承。

只是她的神情，和若干年以后的她，却是一样的。

淡然的，清而傲，一如初秋晨雾里的菊。

会是认错么？

“娘－－－－－－”楚华骄跨进屋中后，收起心里的种种思绪，笑看着华氏，甜甜一叫。然后她大方的看一眼坐着的女子，边向华氏走去，边问道，“娘，这位好看的姨是谁啊”

“阿骄，快快见过唐夫人，她以后啊，就是你的先生”华氏手抚着楚华骄的肩后，将她轻轻的往唐夫人的方向推了推。

“真的吗不跳字。楚华骄露出快乐的神色，转头看看华氏，然后又转回看向唐夫人。

“先生”楚华骄落落大方的走向唐夫人，见大礼。

“这就是我的阿骄”楚华骄行礼的时候，华氏在边上笑着道。在楚华骄到来前，华氏已经和唐夫人聊了会了，对于唐夫人的谈吐才学，华氏都是相当满意的。

唐夫人本来心里还有些迟疑，她收学生，也是很挑人的，若非如此，世族叶家的三小姐随父母离开后，有那么多大家世族请她去，她也不会至今也不曾接到新的学生。而从见到楚华骄起，她就对这个举止大方，笑容温暖的孩子有些好感。最主要的，在她最初看向这个孩子的刹那，她分明看到了这个叫阿骄的孩子眸子里流露出一种：惊讶

惊讶唐夫人觉得很新鲜，大多孩子见到她，不是眼高于顶的不屑，就是眼垂于地的害怕。惊讶的神态，还真是，没有过。

不过，单凭好感和惊讶，还是不远远不足够当她的学生的。

所以唐夫人站起来，扶住了楚华骄，并未让她礼成。唐夫人一手按着楚华骄的肩，看向华氏，道，“夫人，我想单独和小姐说几句”

“好好好”华氏一连的应好后，和其余的人，头退出了屋外，在临出门时，华氏到底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用鼓励的眼神，看楚华骄一眼。

楚华骄对她调皮的眨巴眨巴眼睛。

屋中，便只剩下唐夫人和楚华骄两人。

唐夫人却是不说话，只将手交在一起，放在腹前，站定，眼睛一动一动的盯住楚华骄。

楚华骄抬着头，带着些疑惑、好奇的神色，也用眼睛，盯住唐夫人，一动不动。

如此情景，持续了好一会。门外的华氏和平嬷嬷看着她们两人如塑像一样对望，都心里紧张的不行。华氏生怕自己阿骄不入唐夫人的眼，错过这么好的女先生，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位来了。

“嬷嬷，你说阿骄她……”。

“夫人放心，小姐聪慧着呢，定是会得了唐夫人喜欢的”平嬷嬷嘴巴上安慰着，心里却也是担忧的不行。

屋子里，唐夫人终于开了口，她淡淡的问道，“你因何为学？”

楚华骄垂了头，做出思考状。等在抬起头时，给出了她的答案。

“想明理想知事想看的更远”楚华骄脆声回答，带着甜蜜的笑容。

“那你觉得，什么是明理？什么是知事？你又在说说，为何说为学可让你看的更远？”唐夫人继续问到，楚华骄的第一个回答，不错，却也并不算精妙，叶家三小姐去年回答的是“想为人”，那才是最精妙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