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为党员,他虽然有建议权,但是对已经形成决议的政策方针也只能执行下去。
之前,他和张贯一在省委会议上坚持通过了关于赵子和等人留在“南天王”队伍里做工作的决议,而现在,一部分人在山上出了状况,陆山要将他们遣返,这让他十分的为难!
如果陆山全部都遣返,那还好说,偏偏还留下一部分,很明显,山上的人形成了两个团体,这是山头主义,是组织绝不允许的,弄不好赵子和和姚石两个人都要受处分!
陆山也知道组织讲团结,现在山上的情况是两拨人的意见不对,他只能留下一拨,而另一拨只能遣返!
“南兄,这件事恐怕有些难办,我们出了点事情,现在准备转移,姚石这几个人能不能现在你那里放一放?”
“放一放是可以的,但是时间不能长,我总不能一直把他们关着吧!”陆山道。
“那南兄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送到关内去?”林仲丹突然问道。
“关内?”陆山一愣,随即道,“这个倒是可以,不过他们要是不愿意呢,我也不能强迫他们?”
“没关系,我们可以将他们的组织关系转到北平市委或者河北省委,这样他们过去就名正言顺了!”林仲丹道。
“那我以什么名义送走他们呢?”陆山问道。
“我给他们写封信,讲明利害,让他们自愿离开,这样就避免矛盾激化了!”林仲丹想了一下道,他这个前省委书记这点威望还是有的。
“那就这么办!”陆山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我南先生是个思想开明的人,不知道对**有怎样的理解?”林仲丹可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对陆山的影响。
“共?产?主?义是全人类最向往的一种社会形态,但就目前来,至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陆山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来南先生对共?产?主?义有过一定的研究,能够有这样认识的人并不多!”林仲丹听出来了,这个匪首“南天王”似乎对组织的信仰并不反感,甚至还有相当的认识。
有了这个基础,林仲丹觉得自己有把握说服这个匪首“南天王”慢慢的向组织靠拢。
陆山对林仲丹的心思自然是洞若观火,但此时此刻并不是加入组织的最好时机,因此就跟林仲丹打太极。
林仲丹也是个聪明人,打了一段太极之后,他明白了,对方此刻并没有这个想法,便暂时的不提了,这也是免得引起对方的不快!
先遣队的事情陆山跟张贯一提了一下,他很感兴趣,但是他不是自由身,需要组织同意他去才行。
陆山不可能待太长时间,他留下了一个联络方式,就离开了沙河铺,因为他要急着赶回奉天,那里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
江桥大战已经有三天,中日双方在江桥北岸大兴一带反复争夺三天三夜,阵地几乎打烂了,双方投入的兵力规模超过上万人。
血战三昼夜,大兴阵地还是丢了!
这比历史上的结果要好很多了,但是也惨烈多了!
鬼子和守军损失都很惨重,得到武器和弹药支援的守军打的比历史上要英勇和顽强多了。
6日凌晨,陆山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苏家屯,得到了大兴阵地失守的消息。
三天,与陆山预料的几乎丝毫不差,守军之守住大兴阵地三天就丢掉了阵地。
大兴阵地一丢,接下来这场阻击战就更加难打了!
马占山将大兴阵地的残余兵力撤下来修整,三个团近四千人,活下来的不足三分之一,基本上个个都带伤!
团级军官阵亡三人,两个副团,一个参谋长,营级一下阵亡三十七人,有的营几乎成建制的没了!
马占山毫不避讳的将这份阵亡名单公布了出来!
这一下,全国抗日的浪潮就如同汹涌的洪水,一浪高过一浪,南京军事委员会的大门外请愿的学生一拨接一拨,弄得老蒋很被动,下野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把这份名单记下来,咱们以后要建立忠烈祠,纪念这些为国捐躯的军人!”陆山吩咐阎谡道。
“老板,监狱传来消息,那个姓张的承受不住日本人的酷刑,已经招供了!”阎谡道。
“没用的软骨头!”陆山骂了一句。
“老板,要不要派人把他给做了?”阎谡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能做到吗?”
“那姓张的受了大刑,随时都可能死掉,只要在给他的饭菜里加点儿……”阎谡小声道。
“这个法子好,你去办吧,不要留任何痕迹!”陆山微微一点,这个法子杀人,还真是少见!
陆山本想再去见一下周雪晖和白静,可转念一想,还是不冒这个风险了,直接取了寄存的汽车,开车返回奉天。
老酒井和森山由美几乎同时接到了陆山返回奉天的消息。
“去了三天,来是解决了食材的问题了!”老酒井自言自语道。
“主人,汽车是空的,他没有随车带回来!”中村禀告道。
“那依你的意思?”老酒井睁开狼目,一道光芒闪过。
“咱们可以派人拦截他从乡下购买的食材……”
“那样主人不就直接跟他撕破脸皮了?”美惠子说道。
“我们也许不会,可那森山由美就说不定了?”中村露出一丝狠毒之色道。
“你当船越仁敏是傻瓜吗?”美惠子鄙夷的叱问道。
“美惠子,主人还没有说话,你最好闭嘴!”中村十分不满的冲美惠子道。
“中村,你……”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中村,你可以派人去抢食材,不过没有必要嫁祸给森山由美!”
“您的意思是,我们直接跟这个船越的开战?”美惠子吃惊道。
“不,你把这消息悄悄的放出去,我要这个船越仁敏怎么应付!”老酒井咳嗽两声道。
“主人,你这么做,中村很不明白!”
“不明白,就去想,想不明白,你就照做!”老酒井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桌面,表明他的不悦。
“是,主人!”中村微微躬身,狠狠的瞥了美惠子一眼,转身走出了老酒井的房间。
“主人,你的意思是让船越怀疑是森山由美嫁祸您,对吗?”美惠子眼波流转问道。
“如果船越跟森山由美联合起来,你说会怎样?”老酒井老神在在道。
“您是说,他们两个暗中已经结盟?”美惠子吃惊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美惠子,你要记住,敌人未必就不能跟敌人结盟,这世界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老酒井道。
“这么说来,如果咱们要截了船越的食材,森山由美反而会要保住这批食材了!”美惠子道。
“如果森山由美出手,那就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他们两个已经暗中联手,如果她不出手,这就说明她还在观望中,希望我们两个河蚌相争,她渔翁得利。”老酒井站起来,走到院子里一边踱步,一边解释道。
森山料理。
“由美小姐,道上的消息,说船越先生从外面购买了一批食材,正在运往奉天的路上,而老酒井放话说要抢了船越先生这批食材,你怎么?”得到消息的青木一郎前来禀告森山由美。
“老酒井不是最喜欢暗地里阴人的吗,怎么这一次突然这么高调了?”森山由美闻言,不禁皱眉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阴谋,能有什么阴谋,之前老酒井不是让人传话……”
“不,这是老酒井在栽赃嫁祸,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森山由美眼睛一亮,咬牙切齿道。
“这怎么是栽赃嫁祸呢?”青木一郎十分不解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