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微挑.丝绸衣带依次滑开.雪白如瓷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汗毛顿时竖立:“你哪里來的自信命令我.”
胸膛微喘.手肘抵他肩窝上.隔开最后的分寸.景澈假意笑得妩媚.道:“我告诉你有关她的事.你放开我.”
**燃烧的眸子蓦然寂静下來.百里风间停下了动作.看了她冰冷不变的面具.神情沒有头绪.半晌他道:“你中了赤溟蛊.迟早会说.我何必现在放你痛快.”
“你昨晚沒有逼问我.说明你还在乎我们的合作关系.而且我知道.你更不屑这种取之不武的手段.”
他逼视着她面具下的眼眸.咄咄逼人:“赤溟蛊就是我下的.我何须什么光明的手段.”
“因为现在.我不是你的阶下囚.”面具挡去了大半张脸.僵硬的笑半掩下乍看好似从容.
因为他自负.所以永远不会选择取之不武的法子赢人.她了解他.才会如此说.可是她却并非底气十足.时隔八年.人心隔肚皮.从前他们都未尝真正懂过对方.更遑说今夕流年.他如今的举止已经跳出她的意料.明明是极度自制的人.可为什么每每会对红衣这个身份的人做出擦枪走火的举止.
而这一次.百里风间徐徐抽身.脸上渗人的寒意舒成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红衣啊.你把我的两个软肋捏得牢牢的.我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沒有.”
“所以我猜你迟早会杀了我.不过不是如今.”景澈拢回衣服.眼眸一眯.方才露出的慌乱情绪被很快掩好:“问吧..除了她的下落.其他我都能告诉你.”
百里风间在外头木椅上坐下.眼前炭盆袅袅而上的白烟横亘在眼前模模糊糊.窗檐下的冰柱长短不一地垂下來.剔透的形状折射日光落在眼底.有些刺目.
好似突然丧失了说话的功能.他动了动嘴角.却摸起腰间酒葫芦.狠狠地灌了一口.
这八年以來.他有太多想知道的.而如今到了嘴边.却又一句也问不出來.片刻后他扯扯唇角.转身离开红衣的目光.留下不咸不淡一句:“沒什么想问的.知道活着就行了.”
房门一掩.人已经晃了出去.
景澈怔了怔.却是面无表情.连笑容都懒于维持.兀自走过去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送到嘴边的时候手一抖.水如数倾倒炭盆上.
“呲”的一声.白烟顿时嚣张了地往外溢.
他一句轻描淡写的活着.却是她八年的苦苦挣扎煎熬.
她以为他如此急切寻她.是他不忘他们的师徒情分.而她终于被逼着看清.一直以來.他是有多凉薄的人.
她从未忘记恨急他时的歇斯底里.活下來.只是为了活着站到他面前.为了将他要守护的一切毁灭给他看.
作者有话说最近码字状态不好,请见谅,虽然我知道也没多少人看吧……期末考了时间越来越少,会尽量补上的,能看到这儿的读者们,谢谢你们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