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枪一看,还真是……刚刚退回去的越军又上来了。只不过……这一回他们的样子似乎有些慌队伍也有些杂无章的,坦克也像一只只没头的苍蝇似的不在街道上跑而往小民房里开了。
再听听他们后面越来越近的枪炮声,于是我就明白了——人民军驻地已经被我军攻破,这些越军已经是在逃跑而不是在进攻!
但不管他们是逃跑还是进攻,毫无疑问我们都不会放他们过去。于是随着我一声令下,密集的子弹和炮弹立时就朝越军打去。
战争已经转变成了一场屠杀。在我军火力下,凡是冲到我们视线中的越军都无一例外的被子弹打倒、打烂,街道霎时就变成了一个屠宰场,到处都是鲜血和一堆堆碎其实这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动手,只是坦克部队的重机枪和坦克炮就足以让那些越军打成酱了。
在这种场面的刺ji下,越军知道再顽抗下去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于是终于从拐角处颤悠悠的朝我们伸出了一面白旗……
“停止击!停止击!”在我的叫唤声中,枪炮声很快就停了下来。
应该说在对越的战场上,我和我的部队很少收容俘虏。为的不是其它,就是因为心中对越军有一种深深的恨。这种恨来自于越军的忘恩负义,来自于越军的心狼手辣,来自于越军的不择手段。
这种恨是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所没有的,因为伪军和美国佬至少不会在我们救了他们之后反而起杀心,至少不会利用我军对老人、小孩或是nv人的同情心下手,至少不会连我们的伤员也不放过……
也正是因为越军的这些手段,所以一向讲究宽待俘虏,讲究“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解放军,在战场上对越军也下了狠手。
但是这一回,我让战士们停止击却没人有异议。原因有很多种,一个是因为我们今天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处是刽子手看到了这么多的尸体也会忍不住恶心,更何况是我们。另一个则是因为那些投降的越军让人看着实在是下不了手。这不?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乞求,举着枪的双手都在瑟瑟发抖,整个人都像是血水里捞出来似的一片鲜红……
等他们一到我军阵营被我们缴了枪之后,很快就可怜巴巴的向我们伸出手来,嘴里叽哩咕碌的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问了胡少文之后,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在向我们讨吃的,这些被我军围困在谅山城里的越军,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吃的了。
“有情况!”这时又有一名战士叫了起来,战士们赶忙再次做好了战斗准备。
果然就见街道的硝烟中隆隆开上来了一辆坦克,后面还跟着一队队的步兵。战士们纷纷将枪口和火箭筒瞄了上去,吴营长的坦克部队也紧张的调整炮口和高机枪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时我心里不由有些奇怪了,看这支部队步兵与坦克之间的配合还算不错,坦克也是有条不紊的缓缓往前开……照理说越军已经被击溃了,不可能还会这么井进有条才对……
于是我很快就想到,这应该是我们的部队,于是赶忙朝对讲机里下令道:“别开枪!打信号弹……”
随着两声枪响,两枚红è的信号弹就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飞上了空中。接着对面的部队很快也打出了一枚信号弹……这是我们战前的约定,由于在以往的作战中因为通讯不好以及视线不佳等原因,常常会出现已方部队误伤的情况,所以我们跟友军约好了以信号弹为暗号的识别方式。
这会儿一见对面的暗号会对,欢呼声很快又在战士们中响了起来。接着对面的部队也放松了警惕,一队队步兵越过坦克一边挥手一边朝我们跑来。果然是解放军战士,我们终于在市政fu胜利会师了。
不知什么时候通讯员已经将步话机的话筒递到了我旁边,只听里头隐隐传来了王师长着急的叫声:“挡住了吗?挡住了吗?情况怎么样了?”
“师长!”我接过话筒ji动地回答道:“挡住了!我们已经与友军部队在市政fu胜利会师了!伤亡情况与战果还没来得急统计……”
其实这战果根本就用不着统计,既然高政fu这jia通要道都已经守住了,那战果还能差到哪里去!
果然话筒里就传来了王师长的笑声:“好!好!你们二营果然名不虚传!这次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了!怎么样?战士们这场仗都打得很艰苦吧,回来休整下再上!”
其实我知道王师长这么说是在为我们考虑,“回去休整下再上”这却是一种客套话了,因为任谁都知道,越军人民军驻地的坦克部队和炮兵部队一被歼灭后,那么在谅山的越军就像是一支被拔掉牙齿的老虎,怎么也凶不起来了。所以等我们下去休整两天,谅山只怕已经全是我们的天下了,到时哪里还有再上的机会。
但我想了想,这次战斗我军的伤亡也很大,的确也需要休养生息,所以也就没有再反对,在话筒中应了声“是”,就同意暂时退居二线休整。
王师长见我答应,就问了声:“与你们会师的是哪支部队?”
“同志!”我朝前方的友军战士喊了声:“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那些友军战士正围着我军阵地前那一堆堆的坦克残骸发愣了,以至于根本就没听到我的叫声。
“是628团的!”吴营长在旁边应了声:“他们团长是我老乡,熟着呢!”
“唔!”我点了点头,转头就向王师长汇报道:“报告师长,是628团的部队!”
“好!”王师长说道:“我马上让628团团长来见你,你把阵地jia给他们就可以退下来了!”
“是!”我应了声。心里却怎么都觉得有点别扭——让团长来见我?我没听错吧!我好像还只是个营长……
把准备接防的命令传达了下去,接着再与吴营长、李志福等人坐在坦克上点着了烟。才只ou了半根,就见吴营长兴奋地朝前方挥着手叫道:“老赵,在这在这……”
我站起身来回头望去,就见一位jing神矍铄的中年干部在几名警卫员的簇拥下乐呵呵地迎了上来,一边走就一边笑道:“老吴,不赖啊!干掉了这么多坦克,这回可让你给赚大了!”
“说哪的话啊?”吴营长有些尴尬地回答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刚才还为这事脸红呢,你还说风凉话……”
“说风凉话?”中年干部有些不解。
“那还不是?”吴营长苦笑着朝我扬了扬头说道:“这位就是崔伟崔营长,这些坦克啊,全都是他的步兵连干掉的!”
吴营长说这句话时还有意加重了“步兵连”三个字。
“啥?”闻言赵团长不由骇然朝我望来,满脸不住的说道:“一个步兵连……干掉了这么多坦克?”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