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没错的!”李思明学着前世某产品代言人的腔调。
后来,这个事件在大兴岛的知青中广为流传,人人都说袁候的死缠烂打,如何如何的无耻,连接待站负责人出更的时候都在一旁观瞻,有谁受得了。好,我找呼兰的同志给你问问,看看行不行,接待站的同志认输了。从此,袁候对李思明那是什么,高山仰止啊。
“小人得志!”李思明正在爱不释手地欣赏新得来的战利品,得来全不费功夫,有人表示不满了,谁跟自己过不去啊?还有谁,那位小mm呗。
“小人得志?只有你才会这样想!我这是乐于助人,懂不?”李思明反击了。
“这也叫乐于助人?只有淳朴的阶级弟兄才会被你这一套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对方显然对此嗤之以鼻。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就说这位未来新战友袁候同志,十八九岁的样子,如同八九点的太阳啊,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啊,可惜啊,报国无门啊,一棵幼苗还未来得及茁壮成长,就夭折了,这是革命事业的重大损失啊。所以,我为他找到这么一条路,让他报国有方,说不定哪天立了功,受了奖,这军功章里也有我的一半啊。我比窦娥还冤啊!”
“哼,强词夺理!”丫,用上成语了。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不理mm气白了的小脸,哼着小曲走开了。
在哈尔滨修整了一个白天,李思明和他的战友们又上路了,在这群人中有好兄弟张华、徐大帅、漂亮mm,当然还包括那只会说人话的猿猴。这列火车不太长,只有十节车厢的样子,装的满满的。火车经佳木斯,行了一夜终于当达铁路的终点——富锦边上的福利屯火车站,这恐怕是三江平原最靠东北边境的火车站。
下了火车,气温明显下降了很多,这个季节,北京还正处于深秋,哈尔滨已进入冬季,而这里气温又低了那么几度。下了火车,李思明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火车内如同罐头般的车厢,各种气味都有,简直要了他的命。火车站不大,却嘈杂、拥挤,四处弥漫着煤烟呛人的味道,站台外面就是布满牛粪和人尿的开阔的原野。
李思明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北大荒,北大荒将不是在无数报章中所称颂的圣地或地狱,而将是自己和无数年龄相仿的知青人生中难以忘却的地方。在车站稍停留了一下,李思明和张华连同其他兵团战友们又被塞入十几辆大卡车,踏上了去大兴岛的征途。
七星河和挠力河,如同一对患难姐妹,从西一直往东,然后汇合再一路奔向乌苏里江。在她们汇合的地方,大片的土地被分割开来,形成一座岛屿,那就是大兴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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