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过,这儿的空气不太通畅,这种感觉是很自然的,没关系,适应就好了。”池小珉笑了笑,说,“好好看画吧,你可是很难得可以看到如此物品的。”
“小晚说得不错,我也觉得头有些晕,感觉,就好象自己是悬着的。”桑心柔迟疑了一下,轻声说。
“好象我们就是悬着的,大概因为发掘的时候是这样,”池小晚看着自己的哥哥,轻声说,“这幅画在我的感觉里,应该是放在桌子上的,如果我的感觉是正确的话,我们现在的位置就是整个人凭空的悬在桌子上面,当然会觉得不适。”
欧阳瑞祥看着池小晚,有些犹豫。
不过,池小晚这样一说,所有的人都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突然间知道自己是凭空站在桌上的正上方,与桌子平行,这在平常绝对是做不到的,此时却因为发掘中一个小小的错误做到,但是,一想,就觉得莫名的可笑。
“小晚,你确定吗?”池小珉不太放心的问。
池小晚轻轻点了点头,“我只是一种感觉。”
“我们先来看画吧,就算小晚说得是对的,但是,如今因为发掘的小小失误,可以这样看画,就暂且不去理会所谓的感觉了吧。”欧阳瑞祥笑了笑,说,“反正,我们关心的是画,不是我们是以何种形式站着的。”
池小晚这才抬头看着面前的画,试着忽略掉自己的感受,因为岁月的缘故,画看来有些发黄,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了,它竟然可以保存下来,这已经是个奇迹,尤其是,池小晚竟然看到上面似乎有许多泪痕,将整个画晕得有些不太清楚。是泪吧,应该不是岁月的痕迹,是泪水将这幅画淡了痕迹,而并非是岁月吧?!
“看得清楚吗?”池小珉轻声问,很高兴到目前为止,池小晚还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除了说有点晕以外。
池小晚没有任何回答,只有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仿佛,有种莫名的熟悉,却说不出来熟悉在哪儿。她盯着画,努力看着,但是,就是觉得不明白怎么就是如此的熟悉,盯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果,这一次,她正常的不得了,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如果说,一定有感觉的话,唯一的感觉就是,她好象在照镜子,除了看见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有些困惑的看向自己的哥哥,无奈的说:“哥,我好象没有任何感觉,今天,我特别的正常。”
池小珉有些失望,但是却安慰的说:“没办法,时间久了,这幅画已经看不清楚了,不能怪你的,没事的。”
“我们上去吧,呆在这儿也没有用。”欧阳清突然插了句。
“不能一时之间没有结果就放弃。”欧阳瑞祥不高兴的说,“你这是最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你总是容易放弃,容易觉得失望,你这种性格其实一点也不适合做考古这份事情,你呀,真是不像我的儿子!”
欧阳清没有说话,但是神情却显得很烦躁,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站到一边,远离开那幅画,过了好一会,才突然说:“您眼中只有考古,您什么时候关心过你的家人,您永远只是一个家长。您这样把所有责任放在小晚身上,不觉得有些过份吗?她又不是我们的同事,她只是小珉的妹妹,她乐意做是她帮忙,她不乐意,我们谁也无权勉强她,您不应当把您的工作放到与此事无关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