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曼不说话,实话听来总是刺耳的,欧阳蓓说得是实话吗?不知道,只知道够刺耳!
“欧阳蓓,你找事是不是?”杜辉大声说。
“找事?”欧阳蓓笑了笑,说,“我不过是说实话,不过是替自己说句公道话而已,你听着不顺耳了是不是?你和江萍怎么回事,要我说出来吗?难道仅仅因为她是你前妻的侄女吗?不要告诉我,你是用单纯的长辈的心情对她,以有是,现在不是,我是女人,敏感的很,你的眼神泄露了你所有的选择!”
池小曼仍然低着头,脑子里静静的想,自己在做什么?来这儿干什么?为什么她什么也听不明白?
“小曼姐,你没事吧?”欧阳清看到池小曼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很担心,轻声问,“我带你先离开好吗?”
“杜辉。”池小曼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杜辉,安静的一字一句的问,“你有没有爱过我?请告诉我实话,爱或者不爱,请让我有个自己的选择,念在我对你的痴情份上,说句实话给我。”
实话?杜辉想,说吗?他犹豫着,有时候,实话说出来,竟是如此的困难!
“好,我告诉你实话,我对你,只是,”杜辉想着,准备着措辞,“小曼,有些事,原因很多——”
“我只要爱或者不爱,不要理由。”池小曼声音稍稍有些激动。
迟疑了好半天,杜辉想,人是自私,虽然不爱,竟然也不想说出来,似乎还是希望着,在池小曼心中,他是一个可以记挂的人,这似乎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他想,其实说什么都是实话吧,爱,也许有一点,不爱,也许也是真的。
“不爱。”一个声音在他自己口中说了出来,虽然是实话,却吓了他自己一跳,他怎么真的说出了实话,他其实是想说:我很喜欢你,但是我是有妇之夫,不能够好好的爱你,所以不能纵容自己爱你!这是他想说的,他对许多人说过的,哄骗了许多人的,包括欧阳蓓,可是,一句实话,却脱口说了出来!
他在迟疑中,心中的话却一句一句的送进自己的耳朵中。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只是觉得有趣,和你交往让我想起以前我和我自己的前妻的故事,那个时候,她和你有些相像,所以,我只是通过你来回忆曾经。”杜辉想抽自己耳光,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把心中的话全说了出来?!
树丛后,一个另外的石椅上会着另外两个人,他们没有说话,听着他们背后的杜辉讲话。
小忆微笑着,看着司马,轻声说:“主人,原来杜辉心中是这样想的,真是可怜池小曼,也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小晚的想法挺有道理,刚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要求杜辉说实话,说真的,说实话听在耳中实在是不中听的很,但是,如同良药一剂,可以治愈池小曼此时的伤痛,但愿她可以尽快的忘记杜辉。”
“希望她能了解小晚的一片苦心。”司马平静的说。
“我想会的,否则,不仅辜负了小晚的一片苦心,也浪费了主人的一番暗中相助,为了这样一个无耻之徒,劳动您出面,要是不能解了池小曼的不舍,真是太浪费了,那个陆与荣已经浪费了您的鲜血,这个杜辉可不能再浪费您的苦心。”小忆轻声说,“不过,主人,您以后不要再冒险了,您以为您的鲜血是源源不断的吗?以后再有这种事,还是我和甘南解决吧,要知道,您虽然是不死之身,可是,鲜血却是您要用很多血酒才可以维持的,您虽然不会因为失血而死,却会非常的痛苦。”
“我利用小晚来回忆意儿,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我虽然不能够爱她,但是却可以帮她。”司马淡淡的说,“不过是几滴鲜血,不会伤害到我的,你放心好了。”
“其实小晚也是真的不错,主人不必太内疚,毕竟娘娘是您心中永远不会消失的人儿,而小晚姑娘只是一个过客,以她的身份,她只能陪伴你短短数十年,只要我们对得起她这短短的数十年就好。”小忆轻声说,“只要她活着的时候,是快乐幸福的,就可以。”
“她还好吗?”司马平静的问。
“挺好,我估计,她现在只想着让自己的姐姐们过得幸福些,其实,池家的人应该很感谢他们有这样一个女儿,她在,您就在,您在,就可以成全许多的奇迹,比如陆与荣,比如杜辉,否则,不晓得她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放得下,对了,主人,您说她们到底会嫁给谁呀?”小忆不解的说,“我看那个欧阳清挺照顾她的,要不,我们想办法撮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