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午时到了下午,阳光还好,就是有点冷,玄锦默回到自己的府邸,进了议事厅换下朝服着了便服,随口问:“府里有什么事情吗?有没有客人?”
一个亲信轻声说:“童将军来过,是和王妃一起,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小姐在后面发了一通火,砸了不少的东西,此时已经安静下来,当时王妃吩咐不许人在旁伺候,所以无人知道发生过什么。童将军离开后,王妃就回了自己的院落。刚才听绢子和管家说,王妃此时正在花园中荡秋千,好像有心事,不许她靠近。”
“让伺候锦颜的奴婢过来。”玄锦默眉头一皱,吩咐了一声。
“是。”亲信立刻转身出去。
过了一会,阿慧打外面走了进来,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似乎是受了伤,脚一瘸一拐,表情还有些痛苦。
玄锦默打量一下,问:“怎么了?”
“奴婢不小心踩在了碎掉的瓷片上割破了脚心,上了药,已经没事,只是一走路脚心着地时很疼。”阿慧倒吸了口气,慢慢的说,“请王爷不要责备奴婢,奴婢实在太过疼痛才会如此。”
玄锦默淡淡一笑,说:“不愧曾经是小叶身边的丫头,说出话来滴水不漏,而且还有理有据,解释放在前头。好吧,不必跪了,说说出了什么事,来人,赐坐。”
阿慧谢了座,看了看站在一旁伺候的人。
“你们下去吧。”玄锦默立刻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等到人都走了,他看着阿慧说,“好了,可以说了。本王要你逐字逐句的说出当时情形,不许隐瞒,也不许更改言词。”
“少爷来请少夫人回去,言语间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执,少爷说这一次不能再迁就少夫人的小性子,必须让少夫人在短期之内怀上身孕,否则就避不过皇上的赐婚。少夫人说她绝对不会生儿育女,不就是皇上要赐婚吗,随便,她才不会在乎这个正房的位子。”阿慧低头简单的叙述着,“少爷很伤心,说是如果再这样,他只能放弃,问少夫人是否真的只爱那个奴才,一点心也分不了吗?难道他竟然比不过那个卑微的奴才吗?少夫人很生气,说是的,她只爱那个奴才,纵然那个奴才卑微如尘土,纵然那个奴才今生不能娶她,她也没办法再爱第二个人,如果少爷不想再迁就,她也没办法。”
玄锦默的脸色冷若冰霜,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后来呢?”
阿慧不敢抬头,喃喃的说:“小姐,——奴婢说的是王妃,奴婢喊惯了,王妃见少爷脸色苍白,便说少夫人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少爷对少夫人的迁就欺人太甚,若不是因为喜欢哪里会任由少夫人如此口不择言,然后说,少夫人不过是爱着一个虚幻的感觉,她不是爱那个奴才,而是在爱自己,爱自己想象出来的一切,爱自己所谓的爱情。少夫人就开始发火,然后,——”
阿慧停了一下,字斟句酌的说:“然后,少夫人就说,——就说,其实王爷并不是喜欢王妃,只不过是为了报复童家,因为当时她母亲就是死于从童府丢失的毒药!当时,少爷和王妃都愣住了,王妃立刻说少夫人是在胡说八道,若是如此,王爷岂肯委屈自己的妹妹嫁入童家,并且想尽一切办法希望少夫人幸福,接着拉着少爷离开,少爷走后,王妃回来打了少夫人一巴掌,说,有本事就随着那奴才去,别在这儿胡思乱想,看看她究竟爱得是自己的所谓感情还是真的人。王妃说完就离开了,少夫人就开始砸东西。”
阿慧有些恍惚的想着,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这样一五一十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