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已到了近前,场中动手的两人,一个是俊逸的青年公子,另一个则是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使的俱是剑法。
武当派大弟子宋远桥将目光移开,忙走过来,抱拳迎接,随后是崆峒与华山派两派掌门。
温玉冰与林晓晴皆面覆白纱,风情无限,崆峒的唐文亮并未认出,只以是峨嵋不问世事地隐秘弟子,仅是扫了两眼,不敢太过失礼,便不再多看。
华山派弟子当中,岳敬亭与宋玉婷赫然位列其中,这一段日子,在外人看来,一直鲁钝的岳敬亭仿佛突然开了窍一般,剑法突飞猛进,竟有后来居上之势,令人目瞪口呆。
宋玉婷一直跟他在一起,耳濡目染,也是剑法大进,两人在众弟子当中,已有佼佼出群之态,故这一次,虽然危险,华山掌门鲜于通仍带上了他们。
这样的大事固然凶险,却也是难得的阅历,即使一辈子也难遇一次,最是能锻炼人。
岳敬亭与宋玉婷曾在水云派住过几日,温玉冰与林晓晴二女虽然戴着面纱,浑身却皆散着独特的风情,他们一眼便认出,忙在人群中躬身见礼。
温玉冰与林晓晴也见到了他们,只是淡淡点头,算是受他们的礼,并不说话。
宋玉婷机灵过人,见此情形,忙一把拉住了师兄,岳敬亭正想过去正式拜见,否则心中难安,也想问问萧月生是否来了。
崆峒派地人未认出温玉冰她们,武当派的人却一眼看出,纷纷见礼,气氛融洽。
俞岱岩不由呵呵笑道:“温掌门,为何不见萧先生的身影?!”
“他贪逸恶劳,正在后面地马车里呢!”温玉冰对于他的热情似是视而不见,淡淡回答。
俞岱岩不由一笑,往后望去,面对蒙着脸的温玉冰,他能够自如一些,否则,在她盈盈的目光下,他晕晕乎乎,说的话自己事后都记不得。
唐文亮脸色一变,终于知道了温玉冰的身份,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却又不能多说,只好将恨意埋在心底,装作不认识。
灭绝师太不耐寒暄,仅是抱拳说了两句,便不再理会儿,望向场中的两人,皱眉问宋远桥:“宋大侠,那是天鹰教吧?”
“正是天鹰教,让师太见笑了。”宋远桥抱了抱拳,目光望向场中的俊逸青年,蔼然之色洋溢。
“哦 ̄ ̄?!”灭绝师太目光闪了闪,望向场中的俊逸青年,认了出来,却是宋远桥的公子宋青书。
上一次,宋青书曾亲上峨嵋送信,灭绝师太见过他一面,却未看这他的剑法如何,如今看来,倒不愧是名门子弟,虽火候差了几分,架子不差,隐隐有大家风范。
见灭绝师太微微颌,宋远桥心下喜悦,他知道灭绝师太性子高傲,目空一切,很难有人入其法眼,青书能够得她点头,实是难得。
张松溪面色沉着,目光离开场中相斗的二人,扫了几眼峨嵋派的众人,不由开口问道:“师太一路是否顺利?”
灭绝师太望着场中,微微摇头:“遇到了五行旗,接了两仗。”
此话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张松溪微讶,再次扫了一眼峨嵋派众弟子们,并未见他们神情有何异样,不像是折损了人手。
“当”的一响,金铁交鸣之声,正在打斗的二人两剑相交,随即剑光陡亮,出手变快,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不妙啊……”俞岱岩转过头,看了一眼,不由摇头,对于宋青书不甚看好。
武当虽也有快剑,但最擅绵里藏针,后制人,似缓实疾,给人错觉,像宋青书这般狂风暴雨,便失了武当剑法的精髓。
俞岱岩虽卧榻多年,只能修练内功,但眼力犹在,甚至不输于宋远桥他们,他无事可做,便在脑海里研习武功打时间,专心于此,时日一久,自是不凡。
宋远桥也看了出来,面露担心,却又不能出手,只能干着急。
中年男子长剑一横,宋青书恰直刺其面门,气势凌厉,神气完足,被对方剑身一磕,剑上的力道怪异,乃是“震”字诀,猝不及防之下,长剑不由一偏,身体不由前冲。
“嗤”的一声,长剑划空,快如闪电,瞬间已至宋青书颈前,直欲削断其喉咙,一剑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