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好歹还见着了袁否的影子,孙策、周瑜却连袁否的影子都没见着。
孙策、周瑜赶到,吕蒙垂头丧气的来到两人面前,跪地请罪:“主公,都督,都怪末将无能,却让袁否跑了。”
“跑了?”孙策脑门上立刻浮起两道黑线。
“跑了。”吕蒙耷拉着脑袋,小声的应诺。
“这都能让袁否给跑了?你是干什么吃的?”孙策勃然大怒,厉声骂道,“你跟公谨读了这么多兵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吕蒙羞得满脸通红,却不敢也不能反驳。
孙策还要训斥吕蒙,却让周瑜给制止了。
“伯符,犯不着为了区区小事大发肝火。”周瑜微微一笑,又说道,“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子明未能将袁否堵在乔家坞,却焉知就不是好事呢?”
“嗯?”孙策闻言目光一凝,说道,“公谨,此话又是何意?”
周瑜微微一笑,又说:“我的意思,袁否早晚必为你我所擒,他跑不了。”
说完不等孙策回应,周瑜又说道:“伯符,现在袁否跑了,刘晔也跑了,而且,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袁否和刘晔大约再没机会回来,刘晔与大乔的亲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伯符你却又有机会了,呵,呵。”
“公谨,此话当真?”孙策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周瑜抬头北望,看着晨曦中的苍茫大山,悠然说道:“当真不当真,不出十日必见分晓,伯符权且在乔家坞暂住十日,就能够知晓了。”
孙策勒马回头,看着晨曦中严阵以待的乔家坞,嘴角不由得绽起了一抹笑意。
下一刻,孙策便轻催战马,走向乔家坞:“走,去乔家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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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蠡泽上。
“子扬,不对啊!”正与刘晔对弈的袁否忽然大叫了一声。
刘晔被袁否冷不丁的一声大叫吓了一跳,当下问道:“公子怎么了?”
袁否将棋子扔进棋篓,摸着已长出茸毛的下巴说道:“子扬,你说江东军没事跑到大别山中干什么?难不成,周瑜算准了我们会在这几天去乔家坞提亲,所以事先布好了伏兵?那他岂不成了陆地神仙?他还算是人吗?”
刘晔闻言蹙眉说:“这个,不能吧?”
“当然不能,周瑜不可能料到我们会在这几天去乔家坞提亲。”袁否沉声说,“那么,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
刘晔便脸色一变,急声说:“周瑜已料到我们会在近期翻越大别山前往河北,所以预先往大别山中埋了伏兵,准备伏击我军!只因为在乔家坞不期而遇,所以周瑜才改了主意,临时从大山中调来军队,准备猎杀公子!”
“没错。”袁否击节说,“定然如此,定然便是如此!”
刘晔说:“这么说起来,公子,我们却是必须立刻动身了,若是再迁延不走,江东军就可能在大别山中的各个隘口建起坚固的营垒,到了那时,我们就只能走淮南或者江夏,可无论是走淮南,还是江夏,皆非坦途!”
刘晔说的无疑都是事实,走淮南就不说了,现在淮南是孙策的地盘,袁军要想过境,除了一路打过去再没别的办法,过境江夏也不妥,刘表、黄祖未必会让路,如果孙策再将传国玉玺的真相放出去,刘表和黄祖就一定会截杀!
大别山则不然,走大别山虽然辛苦,却不用厮杀,而且直线距离短!
袁否皱眉说道:“这么说起来,必须尽快派人去乔家坞将大乔接出来。”
袁否当然不只是要接大乔而已,他还要把小乔也接回来,小乔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岂能将她留在乔家坞?
刘晔却劝阻说:“乔家坞此刻必定屯有江东重兵,大乔如何接得出来?”
袁否也只知道刘晔说的是对的,当下喟然叹道:“子扬,原本我想等你和大乔完婚之后再行北上,可是现在看来……”
刘晔连忙说道:“公子这是哪里的话?在下虽不才,却也知道公事为重,所以公子大可不必因为在下的亲事而挂怀。”停顿了一下,刘晔又说道,“更何况,大乔姑娘原本就不喜欢在下,她喜欢的是孙策,现在她却能如愿以偿了。”
“是啊,大乔能够如愿以偿了,只怕周瑜也能如愿以偿了。”袁否抬头,目光越过舷窗眺望着窗外浩渺的水面,心情复杂,难道历史终究还是无法改变,大乔小乔,她们终究还是只能嫁给孙策和周瑜么?
不会的,断然不会!
袁否重重一拳砸在船板上,咬着牙心忖,小乔是我的,早晚她都是我的,哪怕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她早晚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