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缺乏器械,只能借助临时打造的简易木梯攻城,袁军的攻击并不顺利。
四路袁军围住四面堡墙,猛攻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黎明时分,竟然没有一次能够抢上墙头,更不用说夺取堡墙了,伤亡却反而不小!
江东军的坚韧以及骁勇,超出袁否的想象!
袁否在刘晔、杨弘、纪灵的簇拥下登上了乔家坞堡右侧的山顶。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从山顶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两军厮杀的情形。、
但只见,两千袁军分成四路,每路五百人,这五百人又分为十队,轮流向乔家坞堡的四面堡墙猛攻,袁军就像长河大浪,一波又一波的涌向乔家坞堡的堡墙,可守卫在堡墙上的江东军却像是海边的礁石,任你飓浪滔天,我自岿然不动。
负责进攻南墙的袁军又一次败下来,而且死伤甚众。
既便隔着几百步远,袁否都能听到袁军将士垂前互发出的哀嚎声。
“可恶!”袁否气得直跺脚,问纪灵道,“南边的堡墙是谁负责的?”
纪灵道:“是邬思良!”
“邬思良?”袁否闷哼一声,狞声说道,“告诉邬思良,我给他三个时辰的时间,如果日上中天之前,他还拿不下堡墙,嘿嘿,那就拿他自己的身体垫到堡墙下边,给后续攻城的将士当垫脚石!”
“诺!”纪灵命领去了。
袁否的军令很快就下达给了邬思良。
邬思良正因为迟迟抢不上南墙而着急上火,接到袁否军令之后,立刻坐不住了。
前队再一次败退下来,整整一晚上,连续猛攻了十几轮,南墙却仍是岿然不动,邬思良终于怒了,当下反手拔刀,引刀大吼道:“过来,全都过来!”
十个梯队全都聚拢来,不过这时候,原先的十个梯队五百人却已经只剩三百人,其中至少还有一半人身上带着伤。
邬思良高举着环首刀,厉声大吼道:“儿郎们,我知道你们累了,可城头上的江东军只会比我们更累,我们是困,可他们比我们还要更困,只要我们咬住牙,再攻他一波,胜利就定然属于我们,袁军必胜!”
“万岁!”
“万岁!”
“万岁!”
三百残兵立刻咆哮起来。
不得不说,袁军的士气真不是盖的,此前连续半个月、长达上千里的长途行军没能拖垮他们,昨夜连续一晚上的恶战也没能打垮他们,看似牢不可牢的乔家坞堡,也仍然不能从精神上摧垮他们,这真是一支铁铸的雄师!
必须承认,袁否借居巢恶战以练兵的方略,收到了奇效!
在经历了居巢恶战之后,幸存下来的老兵个顶个都是军中翘楚!
既便是在如此恶劣的情形之下,他们的斗志都仍是如此之高昂!
邬思良缓缓扬起环首刀,刀尖遥指前方堡墙,引吭长嗥:“骁骑营……攻!”
“风!”
“风!”
“风!”
三百骁骑山呼响应,瞬即追随邬思良的身后,抬着十几架长梯,向着乔家坞堡的南墙汹涌而来,这一次,袁军却再也不搞什么车轮战了,邬思良直接投入麾下三百精兵,向乔家坞堡的南墙发起最后的猛攻,生死成败,在此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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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苍茫,山道崎岖。
吕蒙率三千精兵正在崎岖的山道往前急行军。
因为连续、长时间的急行军,江东军的行军队列已经前后拉得很长,此时还能够勉强跟上吕蒙脚步的,已经不足一半人,可吕蒙却仍在不停的催促着加快速度,这一刻,吕蒙当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乔家坞去。
“快快快,全速前进,不准停下,不准停下!”吕蒙挥舞着环首刀,连声咆哮,尽管麾下的江东军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尽管有不少江东军跑着跑头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尽管有不少江东军已经跑到掉队,可吕蒙却仍然在催促、催促,再催促。
“快快快,继续前进,加速前进!”吕蒙的咆哮在山谷中反复的回荡。
“快快快,继续加速,继续加速,咬紧牙关,撑住,全都给我撑住!”
“撑住了,都给我撑住,继续跑,就是死也要跑回到乔家坞!”
“前进,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