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招在混乱的黔军面前已经不管用了。
炮弹继续轰炸着关口,失去了信心的矜军迅速陷入到混乱之中,到处狼狈逃窜,无论官长如何竭力呼唤也都无济于事。
本来要是实在守不住,还可以退到桐梓去,可是现在后路被切断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信心士气一旦丢失,一切便都不同了。
炮弹还是一样的炮弹,但此时在关内守军听起来却是如此的恐怖。
定国军的炮火被集中起来,朝着关口炸个不停,终于,再也无法承受住如此密集炮火攻击的关口,被炸了一个大大的缺口出来。
随即,漫山遍野的定国军军旗飘舞。
马克沁重机枪,仿马克沁的【【造“民国四年型”重机枪,麦德森轻机枪,【【造“暴龙三型”轻机枪,同时出怒吼。
无数端着最新式“蜀【口【g式”步枪的定国军士兵,在炮火和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密密麻麻的冲了上来。
缺口已经堵不住了!
“决死队,出击!”
“是!”
钱广均手里紧紧握着一条步枪,看着已经密集的冲上去的兄弟们,大吼一声:“决死队,跟我来!”
定国军已经冲入了关口,穷途末路的夏达成,亲自枪毙了两个连长”委任自己的亲信,重新组织起全部兵力朝着关口猛烈反扑过去。
定国军、矜军,在关口,在关内,绞杀在了一起,进行着最后的战斗!
钱广均带着决死队的兄弟冲了上来,身为旅长,却成了决死队队长的他,这样的耻辱,只有用鲜血和战功才能消除!
一枪刺死了一个冲上来的矜军,钱广均“嗷嗷”叫着:“冲,冲啊,弟兄们,冲啊!”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朝着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冲去。一枪一枪咬牙切齿的刺出,浑身都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染红。
他看到一个士兵被几个敌人困在了中间“嗷”的叫了一声,冲上去就刺死了一个敌人。
和那士兵背靠背的站着,刺刀奋力前伸,接着快速的拔了出来,又是一个敌人倒在了自己面前。
“兄弟,杀啊,杀啊,别和老子一样杀!”
钱广均已经完全不顾忌什么了,这个时候的他好像一个疯子一般,眼里只有敌人,和自己失去的荣誉。
可以死,但不可以失去军人的荣誉!
那个士兵也受到了他的鼓舞,一把挡开了敌人刺出的一刀,回手刺刀递出,鲜血飞溅了他一身。
士兵朝前趔趄一下,猛然一翻身,虎吼一身刺出。
两把刺刀同时刺中了对方。
敌人倒在了血泊里,那【【军士兵也被刺中了。
钱广均刺死了面前的最后一个敌人,一回身,看到那名士兵用步枪驻住自己的身子,xiong口的血止不住的流下。他朝钱广均敬了一个军礼:“报告,定国军决死队二等兵石小毛完成使命!”
说着”他直tingting的倒了下去……
钱广均默默的看了一眼这个士兵,然后一举枪,用全部的力气出了一声吼声:“定国讨逆,冲啊!”
7月口日,娄山关后方、侧翼同时遭到攻击。关口在定国军凶猛炮火轰击之下被炸开。
刘昭承出动第七旅之全部,一举突入娄山关内。
是战,两军在娄山关内白刃格斗,近身肉搏,酣战至下午时分,冲进来来的定国军越来越多,矜军全线溃败。
下午3时“定国讨逆”的大旗插到了娄山关上!
此役,奉命坚守娄山关的矜军两个团,几乎遭到全歼,副旅长夏达成带着几个卫兵侥幸逃脱。
仅仅两天时间,娄山关便丢给了敌人,让夏达成再也不敢回去。
这以后夏达成便失去了消息。有人说他被乱军杀了,有人说他被土匪杀了,还有人说他后来跑到香港当了一名寓公。但谁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谁还会去管他的死活?
王恒岳的皮靴在他计算的时间之内踏进了娄山关内。
他看到自己新提拔的旅长刘昭承朝自己走了过来,这个年轻的将领脸上并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只是朝王恒岳敬了一个军礼:“恒帅,我第七旅夺取娄山关!”
王恒岳回了一个礼:“以你旅为前锋,向遵义进!”
“是!”刘昭承的回答简单而有力。
娄山关落到了定国军的手里,贵州境内最能够阻挡敌人的一座雄关,在年轻将领刘昭承的指挥下仅仅防御住了两天不到!
娄山关一丢,遵义危急。
王恒岳看到了坐在地上,浑身数处负伤的钱广均。
他走到了钱广均的面前,只说了一句话:“你打的很真敢!”
“谢谢恒帅!”
钱广均笔直的站了起来。
“去担任第四师参谋长,记得,打仗光凭勇敢无法取得胜利。”
“是,知道了,打仗光凭勇敢无法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