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义也到沙发这边坐下,“什么生意啊?你说说……”
他先儿子,既然是儿子领过来的人,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刘坚就把罗莠的情况介绍了一番,末了又道:“……爸,莠姐每月要3万吨呢,西瓦窑老井的产量能不能供应?”
“问题不大,西瓦窑老井的产能没有开足,近期往外销的煤量也不是太多,如果小罗每个月要3万吨的话,那可以让西瓦窑老井全工出煤。”
“爸,不会影响其它要煤的吧?”
刘弘义哈哈就笑,“那就没办法了,我当爹的,总要照顾我儿子领来的生意,不给他们也得先满足你呀,嗯,价格也会比他们便宜,不过,要保密哦!”
到底这关系不一样,三句话就把大事定了下来。
罗莠都没想到刘弘义会这么痛苦,对他儿子这么宠信,言之凿凿,令人听了心舒气畅。
“刘叔叔,那太感谢你了……”
这让罗莠除了说感激的话,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刘弘义笑着摆了摆手,“我家小子是个懂事的,他不会轻易领什么人过来,敢领过来的,我要是招呼不周,这小子可能跟我吹胡子瞪眼睛。”
听到刘弘义这么说,邢珂和罗莠都笑了起来,让她们感觉刘大经理的亲切真的与众不同,半点架子也没有。
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刘弘义过去接。
“喂,我是刘弘义……哦,军牌奥迪?我不知道呀……”
显然是电话那边问刘弘义楼前停了辆军牌奥迪的事,他就转首看刘坚,意思是问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刘坚就点头,又指了指罗莠。
这下刘弘义就明白了,他又道:“…哦…是刘坚坐着过来的,让他接电话呀,好的……”
刘弘义扬了扬手里的电话,示意刘坚过去,小声道:“你二舅……”
感情陆大矿长的电话。
刘坚过去接了电话,直接先问,“二舅好!”
“你小子,只记得你老子是不是?过来咋不先来看你二舅呀?我不比他大啊?”
这也吃醋?刘坚心里就笑。
“呃,二舅,你日理万机,我这不是先上我爸这,打听打听你是不是在开会什么的,才敢过去吗?”
“你小子这张嘴就是会说话,好啦,你就不要过来了,我一会过去,行政大楼人多眼杂……”
“那成,我等二舅。”
挂了电话后,刘坚对老爸说,“二舅说一会过这边来。”
刘弘义就叹了口气,“从我搬到这里,陆大矿长也没来过一回,今天听说你在,居然要过来,你小子多大的面子?让你老子我情何以堪啊?”
“行啦,老爸,这也吃醋?让我二舅知道不训你才怪。”
刘坚大咧咧的又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刘弘义翻了个白眼,朝抿着嘴笑的邢珂和罗莠道:“你们看看,这臭小子真给惯坏了,唉!”
他一付很无奈的神情,但并无半丝的恼怒。
由此可见,这对父子的关系十分融恰,也很随便,不象许多人在父亲面前保持一种恭敬的态度。
然后刘弘义又问到如何运煤的事,罗莠就把刘坚写的那份计划拿出来给他。
“刘叔叔,这是坚子给我的建议,您过过目。”
“呃……”
刘弘义又诧义的看了眼儿子,接过来这么一看,也是面现惊容。
这番策划就是由他来作也不可能想的更周到全面,自己这个儿子学习不咋地,这些他接触不到的东西却十分精通,真是奇怪了啊。
“字还是不错的嘛,想法也比较全面……”
不能太夸他,不然这家伙要飞到天上去了。
“爸,你服气就是服气,别在哪装了成不?我看着胃疼……”
噗哧!
邢罗二女没忍住都笑了出来,但当着刘弘义的面又不能太失态了,所以又赶紧憋住。
刘弘义那叫一个没辙,瞪了瞪眼道:“你个小兔崽子,皮痒痒了啊?”
刘坚就嘿嘿的笑。
“不过,铁路批计划的事,不是那么好办的,爸是真没有办法,毕竟我来这边时日太短,好多关系还没有捋顺。”
“爸,那我二舅应该有些关系吧?”
“那肯定的,你一会可以探探你二舅的口风,他如果肯帮忙,我看十拿九稳。”
刘坚不由点头,二舅在矿上混这么久了,要说福宁铁路分局‘福宁站’没有关系,谁信啊?
此刻,罗莠也有些紧张起来,她来之前就听说过,铁路批报计划走车皮,那是有相当难度的,一但分局批不下来,到了‘路局’就更难了,没有绝对硬的关系,基本没想法的。
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这项生意的运送就是个大问题,虽然最终可以选择汽运,但成本肯定会升高一截的。
但愿刘坚的二舅能帮上忙呀,罗莠在心里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