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总,你来看,12号周五的走势明显是一个看涨的先兆,全天震幅并不大,高开,低走,午后拉起,收报阳K线,最重要的是下面拉出一根很长的下影线,这和周四的走势几乎差不多,而且有明显的放量,这是大盘要继续走强的信号,我就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清仓?我也知道期货更赚钱,但是期货的风险也更大,我们大半年的利润,都不够期货十天的折腾呀,到底是谁叫罗总你下了这样的决定?”
李联英的不甘心就写在脸上,他认为罗莠的决定,侮辱了这个专业人士的智慧。
当然,他知道不太懂看盘的罗莠肯定是听别人话才有了这个决定。
李联英是真想见见这个出主意的家伙,和他理论一番。
“李经理,你的判断是不是准确,明天会验证。”
罗莠淡淡的说。
李联英拍了拍胸脯,“罗总,我敢打保票,周一必然高开,延续周五的走势继续上涨,即便高开低走,也是回补缺口,然后迅速拉起,一路高歌猛进,在上证8000到来这前,谁也改变不了这种大形势。”
他掷地有声的侃侃而谈,显出无比的自信,也的确叫罗莠有些纠结了,事实上,这个李联英自聘于罗氏基金,一直表现的可圈可点。
但这一波牛市来说,什么技术都没太大意义,一个个利空都死无葬身之地,大盘就一个字:涨。
在这种行市下,真就买不到跌的股,全是涨的,会不会看盘已经无所谓了。
“来,李经理,介绍一下,我请来的期指高手,周一他来指挥。”
期指这边李联英没过深研究,多少也是懂的,但期指风险太大,他的心脏承受不住那个压力,一但选择方向,什么自信都要分崩离析,在失去理智思考之后更慌的不会操作。
首先,没有一颗大心脏,真玩不了期货,凭赌运气的那种人,都输的裤子都没有了。
这时听罗莠指着刘坚介绍,说他是期指高手,李联英都没敢小看这个看似不大的年轻人。
刘坚衣着休闲,气质从容,脸上神情淡定,真看不出他只有十五岁。
跟着刘坚的苏绚也是秀发飘飘,清丽出尘,牛仔裤配一件蝙蝠衫,似都是地摊儿货,但穿在她身上就显得那么雅致。
“李经理你好。”
刘坚很有礼貌的伸手表示礼节。
李联英也忙伸手过来,“年轻有为啊,失敬了,刘兄弟。”
觉得刘坚肯定没他大,故以‘兄弟’称之,多少有点贬的意思,心中更猜测,莫不是他鼓动罗莠看空行情的?
不然罗莠怎么会将所有资金转入国太君安要进军期指市场?
有了这个猜测,李联英就露出一丝不爽。
尼玛的,来抢老子的饭碗?好,明天让你知道你是多么的无知。
刘坚没把他太当回事,这人刚才自信满满的一番话,只能说过于乐观和肓目了,这不是一个合格操盘手所应有的心态,对市场的敬畏没有了,代而起之的是狂妄自大。
“刘兄弟,你既懂期货,那股票更不再话下吧?大盘这种走势,拉出这样的下影线,这是明显下方有强力支撑的表现,周四也是如此,一连两天蓄势,你认为明天它会回调?”
李联英昂着头,他要用技术理论来击溃这个年轻的骗子,不知是不是罗莠养的小白脸儿,一个靠给女强人溜沟子的货色也上得了台面?那我们这些专业人士还活不活了?
罗莠也听出李联英话里的挤兑,但她没有出言,默默看着刘坚怎么应付?
如果他连李联英也应付不了,那自己是不是还要陪他玩?
说实话,罗莠也有点动摇了信心,暗为自己的任性后悔,居然听信邢珂的鼓动,答应了和刘坚赌一把。
不过福宁之行收获不小,这次玩一把的损失在将来建起的煤业上能拿回来。
这样想的话,罗莠心里就平衡了,再说,她的确是挺欣赏刘坚的。
刘坚淡淡扫了一眼软件上的上证K线图。
“李经理,这周第一个交易日到最后一个交易日,大盘就没有明显的突破,几天都不能突破,大盘会不会回调呢?下影线有时候会糊弄人的,不是百分百之的保证吧?”
李联英扫了一眼K线图,不得不承认刘坚说的是实情。
“但是周四周五都有拉出下影线,这也说明下方的支撑力是足够的,经过几天的蓄势,和对前期获利盘的一个整理,我判断明天就是突破阶段性顶部的时间,下周五的时候,冲上6000点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明天就给验证你的判断,我们没必要在这打嘴仗,莠姐,还是安排分仓的事吧。”
罗莠点了点头,交易室中的十二个男女交易员都望着罗莠。
平时这些人虽然听李联英的指挥,但他们并不会把李联英当老板,一出现较大的失误,李联英分分钟可能被扫地出门,而他们就不会。
“……一亿两千万资金已经到位,以你们十二个交易员的名义,各开一个期指帐户,平均每人分配1200万资金,明天怎么操作,会有刘先生指挥。”
大家全都望向了刘坚,而李联英这一刻被忽略了。
划拔资金,分而开户,都不是什么大事,井然有序的展开着。
刘坚在交易室随意溜达着,这里具备现代信息化的气息了,一排排电脑和键盘的啪啪声,令人真实感到信息时代的到来。
苏绚还没见过这么夸张的行业,电脑也只是在她大脑中有个印象,这几年满世界冒出来的网吧她也没去过。
但是刘坚要操盘期货,她完全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期货市场是做什么的,她也完全没概念,股票倒是知道,听人家说过,炒股赚了多少或亏了多少,总的印象是个有钱人才能投资的东西,象她家那状况,根本就不可能碰这玩意儿。
站在明亮的落地窗户前,刘坚很自然拉住了苏绚的柔荑,默默望着脚下的繁华城市,一股豪气直冲胸臆。
苏绚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刘坚拉手,俏面飞红,挣了挣却没能挣脱。
她偷偷瞄了一眼罗莠,罗莠正把目光从自己被刘坚攥着手上移开,脸上有不豫之色。
要说苏绚纯真是纯真,但她并不傻,罗莠的秀色丝毫不下于邢珂,对她来说是又一个强大的威胁,暗怪刘坚接触的怎么都是好靓的美女,同时也激发了她的斗志。
轻言放弃不是她的性格,家贫不等于我志也贫,我为什么不争?那怕将来败了,至少我争取过了,努力过了,我就不会后悔。
何况刘坚对自己那么好,这就是优势啊,你们有家势或背景又怎么样?是不是在他心里拥有和我同样的份量就很难说。
谁要是小看了这才十五岁的清纯丫头,将来给她踩在脚下也别有什么怨言。
“放开呀,给人们看到了。”
终归是羞不可仰,苏绚轻声抗议。
刘坚转回头,没有松手,反而捏的更紧,“这里是京城,不用担心给你父母看见,至于别人,看去呗,我拉我女朋友手不行啊?”
“不要脸,我同意做你女朋友了吗?”
“愿意天天给我蒸馒头的女孩子,她的心是怎么样的,我要还不清楚,一头撞死算了。”
听了他这句话,苏绚更是无地自容,我表达的那么清晰呀?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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