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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那商务车的陆萧,心都凉丝丝的了,不是有刘对在后面跟上来,她腿早软了。
tqj是什么地方啊?是大佬古北秋进去之后都再也出不来的所在,是父亲都要让步客气的一个机构,是阿爷都要忍气吐声反斥其孙的存在。
自己这个事要是地方上处理,即便承认了对洪鼎那王八旦的阉割,也不至于揽上多重的刑罚,其它方面自有陆氏出面找人扛下来。
但进了tqj的话,自己这个主谋是脱不了罪啦,所谓的人证物证,陆萧也清楚是什么,人证不过是善后处理洪鼎的那个家伙,被陆家养了多年,关键时候却反水的叛徒。
这人世险恶,到底有几个人是可信的呢?只怕除了至亲,没谁能再信了吧?
陆萧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在她找到真爱男人的第二天,却要陷入不可预测的牢狱之灾,这让她极度不甘心,她怕不是因为自己要受到惩罚,而是怕失去得来不易的‘爱’;
最大嫌疑人由tqj成员亲自押走,其它人证物证由警方派人押送。
而地方执法机关就再没有能力涉及此案,tqj审讯的结果就是最终定论,陆家有多大的影响也没有用,因为它影响不了tqj。
陆萧凄迷含泪的眼,偷瞄刘坚,还能指望上的就是自己这个心爱的小瘪三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tqj成员之一。
她也不敢多看他,就是怕暴露了自己和他认识这一真相,更怕tqj主管把他排除在审讯自己这案之外。
陆萧对tqj没有认识,但从阿爸阿爸他们对其的敬畏态度能看出,这是个非常特殊的机构,它有军方背景,是地方官势都影响不了的。
孟阳驾车,副驾驶席上是叶奎。
后座第一排是神态严肃清冷的牛仔女王邢珂,早被刘坚滋润成御姐的她气场极盛,犀利的目光象刀子一样,扎的陆萧心都打颤。
她却不知邢珂望她这么犀利的目光是因为吃醋,而并不代表所谓的严法,谁叫她是刘坚的新马子呢?
刘坚就坐在邢珂身边,后一排是苏晓和白莲挟着的陆萧。
这车里,可以说都是刘坚的人。
车子缓缓启动,刘坚却开声了,“别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坚脸上,包括刚起步又蹬住刹车的孟阳,也在回头望。
因为有外人在,所以大家都各守本份,不暴露彼此间深厚的关系。
除了邢苏白三个女人,叶奎孟阳是不知道这个陆萧和刘坚有一腿的,即便是苏晓白莲也是刚刚知晓。
邢珂淡淡的问,“你什么意思?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划脚了?”
刘坚心说,你这是要公报私仇怎么着?
“呃,组长,我就是提个小小的建议嘛。”
“天都快黑了,有什么建议回去提,孟阳,开车……”
“别啊,孟阳,你敢给我走?”
孟阳也左右为难,车就晃了一下,又停好了,肯定得听老大的,邢要整自己不是还有老大给扛着嘛?
邢珂冷哼了一声,盯着刘坚。
陆萧紧张的心都提口腔眼儿了,望望邢珂,再看看刘坚。
刘坚道:“没必要回局去吧?在这边借个审讯室就可以了嘛,取什么材料呀证据呀也方便不是?”
哦,原来他是这么想的,陆萧更紧张了,那不是对自己有利吗?
邢珂冷笑,“你以为在这边办,别人就能左右tqj了吗?”
“我可没这么说,tqj又是谁能左右的?我就是说没必要回咱们那边去,多大点事啊?”
“你的任务是外派,内审轮不到你参与,再说,你和她算旧识,袁局也是知情的。”
这话不光是说给陆萧听,也是告诉刘坚,袁副局都知情,不太好办。
陆萧面色惨变,完了,原来他们知道刘坚和自己认识啊?
刘坚却道:“那更不能回去了啊,那边太严肃,全天候无间隙的监控……”
“闭嘴,你还想循点私怎么着?要连累这一车人是怎么着?”
“我又不参与什么内审,我能循什么私呀?”
“既然不循私,那你管我把她弄哪去?”
“我这不是为大家方便吗?折腾来折腾去的,没必要嘛,嘿嘿,”
“死一边去,再叽叽歪歪,把你这身皮剥了,和她嫩个同案。”
噗,苏晓和白莲都差点笑喷,前面的孟阳和叶奎也看出来了,这个陆萧怕是和坚大少有点关系吧?行啊,老大,你来滩上没多久,又有妞儿上手了啊?还是这般绝色。
“孟阳,还不开车走?”
“呃,邢姐,我脚麻……”
“你个小王八旦,是不是也等我收拾你?叶奎,你去开,让他滚下去。”
叶奎一看这战火烧自己身上了,忙道:“那个邢组长,我、我两只脚都麻。”
噗,终于有人忍不住喷笑了,是苏晓和白莲。
邢珂那个气,但也是没辙,前后瞅瞅,就这几个人,哪个不听他的?
“一个个的,等我收拾你们的,行啦行啦,就这吧,叶奎苏晓,你们下去和局子负责人商量一下,借两间审讯室,这案子先在这边办。”
“哦了。”
这一下叶奎脚也不麻了,启门就了下车,苏晓也弯着腰,推开侧门下去了。
刘坚把门又关上,省得有些路来路过的人看。
邢珂不甘心的道:“你的建议我接受了,不过审她时,你要还插手,别怪我不客气。”
“我是那种不遵守纪律的人啊?对不?莲姐,”
白莲抿着嘴笑,不吱声儿。
“滚呀,还不滚进去安排一下,看着你就来气。”
邢珂捶打刘坚两下,推搡他下车,刘坚无奈,朝陆萧睇了个安心的眼神,就下车去了。
陆萧确实心安了不少,看他们这一段表演,好似刘坚人缘不错,这个邢组长也拿他没太多办法。
直到刘坚下车进了大楼去,邢珂才回头头瞪了陆萧一眼。
“你的事,你还是想想怎么交代吧,别以为刘坚认识你,就能怎么样了?我还告诉你,你不想牵累他,就不要乱讲话,不然我也保不住他,哼!”
陆萧咽着唾沫,也不知该怎么弄,但倚靠刘坚的心也是越来越强烈了,凭自己在这种逆境里,根本没办法应付。
邢珂朝白莲歪了歪头,“带她进去吧。”
……
峰回路转,tqj要借局子里的两间审讯室,在这边办这个案子,地方局也是配合的,至于tqj主管为什么这样决定,他们不会过问,因为tqj任何决定都与他们无关。
侧楼有审讯室,局子专门把三楼东侧半边让出来,平时就占不满,有一层二层就足够用,三层的审室很少有人,现在临时划给tqj更没什么问题。
同时把tqj成员们的临住也解决了,总之东廊归tqj,地方局的人严令不得擅自出入。
邢珂也叫孟阳叶奎守着东廊门,任何闲杂人等不予放行,同时通知局子,tqj在审讯室的审讯,不需要你们监控,东廊监控全关闭,局子这边自然答应。
刘坚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邢珂还能不理解?嘴硬装‘组长’,心里还得向着这小男人。
但这么做就不代表她对陆萧的醋意消除,勾搭我男人?你个小****,有你好受的,我就是假公济私也要先收拾你一顿,你能把我怎么着了?
而且这一次还把苏晓白莲拉上,男人责怨起来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法不责众’嘛。
对涉嫌人命案的嫌疑犯不那么随便,哪怕是关在审讯室里间的黑屋,也肯定是要铐的,不予其自由活动的权力,不然出了什么意外,谁负这个责?
陆萧暗自落泪,居然落到这步田地,可这事,就算父亲知道,也立即帮不是什么忙,他要大功无私的话,还得装不知道,要不就得表态‘大义灭亲’,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害自己落到这般地步就是那个死鬼洪鼎,再杀他一次都不解恨,再就是幕后的黑手,陆萧咬牙切齿,可现在身陷囫囵,一点辙没有,自求多福,能度过眼前这劫才能想其它的。
也不知刘坚能帮上自己多少,唉,那个邢组长也警告了,自己要是提认识他,可能只会害了他,还能指望什么呀?
她压根不清楚邢珂他们和刘坚的关系,也只能这么想,就算刘坚和同事们人缘不错,但大家也不能都违着法帮他?换过是自己也做不到这一点啊。
第一次晚餐在这种环境下吃,陆萧哪有胃口,勉强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直到夜里九点多,审讯室门启开,陆萧心里一抖,不是要夜审吧?
很快,里间小黑屋的铁门也开启了,鱼贯而入三个人,都是女性,正是邢组长,苏晓、白莲;
他们还拿着一些宗卷材料什么的,放在小桌子上。
小黑屋里有一窄床,是拘禁重刑犯的设置,手脚四肢分别固定在窄床的四个角上,如果不是涉嫌人命案的嫌疑人,就不会这样监押,性质不同,拘监方式不同。
水莹灯映照下,陆萧的脸色更显苍白。
“让她换临时囚服。”
苏晓和白莲在窄床两边卸掉陆萧手脚腕的禁锢皮套和铐链,这种双重拘押措施也只是针对杀人嫌疑犯的。
陆萧脱着自己衣裳,只到剩下奶罩和裤头,做为一名警员,她也穿时尚的丁字裤,多少有点羞臊,但没人笑话她这个,包括邢珂在内,都还不是在追时尚流行?
“都脱,罩子,裤头,在这里不需要穿那些,只囚服就可以了。”
凡有铁质的都不允许有,奶罩上的铁扣那么小也违规,至于裤头嘛,实际上是可能留下的,但邢珂就是不让她留。
陆萧那容貌配上这身材,邢珂苏晓白莲嫉妒的咬牙呢,难怪这么快就把我家小爷勾搭去了,你还真有本钱呀?
光成这样了,还是用监测仪器过了一遍,可以说是例行公事吧。
然后才让陆萧套上宽松的囚服,纯绵质的囚服还算舒适,裤腰是松紧带的,不用裤带也方便。
再铐上双手之后,来到外间,让她坐进纯钢制的受审椅子里,对这样的待遇,陆萧是欲哭无泪了,谁让自己的确做了某些事,抵赖是没用的。
邢珂三个人坐在审讯桌后,翻摆开一堆材料。
“失踪警员洪鼎的基本情况也不用和你介绍,你们曾是同事,你应该很了解他,现在人证,物证,都指明你是制造这起人命案的最大嫌疑,尸体也在‘人证’积极主动的配合下找到了,这些照片你可以看一看,莲姐……”
白莲就起身,拿着一沓子照片给陆萧一张张的看。
照片中是具赤果果的男尸,尸斑满身,青紫肿涨,各种体位都有,还有一些局部的特写照,脸部的,上身的,还有被阉掉的只剩下一黑窟窿的下边,那里除了毛,没别的。
看过这些之后,陆萧眼里的泪水强忍着没滑落,但罪证如山,也不容她抵辩。
邢珂又拿起一个塑料袋,晃了晃,里面是一把锋利匕首。
“这个是你用过的凶器,与你留档的dna相符合,匕上凝固的血迹和一些y毛都是死者的,‘人证’的证词里指出,死者的生、殖、器、官是你用这把匕首割下来的……”
“……”
陆萧仰着头,泪水滑落,罪证确凿了,自己真的要进牢了吗?好象进牢还是小事,如果背上主谋杀人的罪名,有可能被枪毙。
十分钟后,罪证展示,各种确认进行完毕。
邢珂才深吸了一口气,“你伏法认罪吗?”
“……”
“你要用沉默对抗法律吗?”
“他要j杀我,我不能反抗吗?”
陆萧终于开口。
“他要j杀你,证据呢?有没有?”
“没有现场了,我找不来证据,人证,人证是……”
陆萧准备说刘坚,但又怕连累了他,一时间不知怎么说?
“哦?有人证啊?是谁?”
“没看清……”
说完,陆萧泪水再多了,不能拖累了他,我都这样了,有人证又怎么样?关键是洪鼎死了,死无对证,他对自己的j杀暴未遂就无从说起,再说就好象自己在编故事了。
“那么,你是否承认你割掉了死者的生、殖、器、官?”
“……我承认!”
“割掉之后生.殖.器是怎么处理的?”
“喂狗了。”
邢苏白三女都翻白眼,你够狠的呀。
“之后呢?对被阉割的洪鼎,你又是怎么处理的?”
“我让别人去处理。”
“这个人是谁?”
“就是指控我的‘人证’陆某某。”
“陆某某说你让他处理掉洪鼎,可以理解为杀掉他吗?”
“我没有说过杀掉他的话,我只是让让陆某某带走他,”
“可是按照陆某某的供词来理解,是你指使他杀掉洪鼎,并处理尸体的。”
“那是他领会错了我的意思。”
“你是否认洪鼎的死与你无关吗?”
“……”
“你知否他被割了器官可能失血过多而死呢?”
“……”
“好吧,你可以这份审讯词上签字了……”
苏晓拿过刚记录下的审讯单子,让陆萧过目后递笔给她。
她不接,也不签,“我没有杀人,这字,我不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