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说:“不行,我真的要走了,你要是有良心,就跟我到娘家住,咱家的房子让白冰一个人住吧。”
天天收拾了东西,终于气鼓鼓走了。
她受够了,精神都要崩溃了。再也懒得玩了。
在家看到白冰糟心,这女人整天睡在她跟王天昊中间,两口子啥事也干不成。
还不如回娘家住。
王天昊说:“好,我跟你一起去,咱们都住娘家,行了吧?”
就这样,他跟天天一起去了张二狗哪儿。住在丈人家不回来了。
于是,家里只剩下了白冰一个人。
张二狗家有的是闲房子,早就翻盖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甩袖楼西边的屋子,是永远留给闺女跟女婿的。
在这儿,四妮是永远的仆人,一天三顿饭不用闺女女婿沾手。吃过饭,锅碗瓢盆也刷的干干净净。
她还帮着闺女女婿洗衣服,收拾房间。
张二狗也叫苦不迭,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儿,莫过于做人家的老丈人。
如果你上辈子跟谁有仇,那么就娶他闺女,做他的女婿吧,只会沾光不会受屈。
做了他的女婿,不但可以吃他的,拿他的,花他的钱,住他的房,还能跟她闺女睡觉。
而且不睡,他还不乐意。
你说做人家老丈人,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啊。女婿整个一讨债鬼。
张二狗不知道自己上辈子跟王天昊有多大仇,欠了他多少债。
小王八蛋这辈子讨债来了。
所以他每天冷眼旁观,看到王天昊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作孽啊,都怪自己跟村子里的女人胡搞,惹下了孽债。老天安排王天昊报复他来了。
王天昊住在张二狗哪儿第一天还不错,非常快乐。
第二天就不行了。因为白冰同样跟了过来。
白冰不但自己来了,还搬来了被窝,放在了天昊跟天天的屋子里。
所有的一切都拿了过来,看样子还打算在这儿常住了。
天天气急了,怒道:“白骨精,你还要不要脸?咋就像个跟屁虫,俺到哪儿你到那儿?”
白冰也不生气,慢条斯理说:“天昊是俺男人,他到那儿,俺的家就到那儿,他住在这儿,俺的家当然也住这儿。”
白冰一口一个俺,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大梁山人。
忽然发现一个陌生女人跟来,张二狗跟四妮也生气了。
四妮怒道:“你是谁?”
白冰说:“天昊的相好,就是我。”
“你胡说,天昊这孩子我最了解,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呵呵,阿姨,你整天跟着他吗?他整天干啥,您确定自己都知道?”
“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想跟天昊一起过日子,没有其它。”
天天说:“这是我家,你给我滚!我这儿不欢迎你,你不走我就报警。”
白冰噗嗤笑了,说:“你报警吧,告诉王天昊吧,王天昊就是所长,你天天抱着所长睡觉,还报个哪门子警?”
张二狗气得光头来回晃荡,怒道:“不要脸的女人,你走不走?信不信我用棍子把你轰出去?不许欺负我闺女。”
白冰说:“咋着,你们想合起来欺负我?我不怕,有本事就打我吧,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块打死吧,告诉你,这可是王天昊的种。”
咔嚓一声,一个炸雷在天天的头顶上炸响:“你说啥?你有孩子了?”
白冰拍拍自己的肚子说:“当然,都两个月了,他爹就是王天昊。”
天天问:“啥时候的事儿?”
白冰说:“两个月前,在大西北的时候,我跟天昊就那个了。不信的话,你问问大癞子,问问小曼,当时他俩就住我们隔壁。
那是个钻井台,就在钻井平台的宿舍里,俺俩把事儿给办了。”
“你……?”天天五雷轰顶,差点一步绝倒,还好四妮手快,把闺女搀扶了。
四妮也气得不行,怒道:“真是不要脸!我不相信天昊会干这种事。”
白冰说:“信不信由你,那是你闺女没本事,地不好,不怪天昊的种子。天昊的种子好的很,撒在好地上的种子从来不白糟蹋。这不,一炮就崩准了。”
白冰的表情得意忘形,说的跟真的一样。
四妮苦苦摇着头,张二也气得同样差点晕过去,简直觉得没天理了。
“王天昊!你个王八蛋!背着天天在外面搞女人,瞧我不打死你!”
张二狗气急了,来回踅摸,猛地瞅到墙壁上的一张快镰,将镰刀抄在手里,抬手一挥冲出门。
他要把王天昊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二狗怒气冲冲,抄着镰刀雄赳赳气昂昂,直奔大梁山派出所。
当时,王天昊正在打电话,电话是打给S市小冷的,他想问问小冷,沙狼是不是真的越狱了。
小冷抽搐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实情,其实沙狼被抓住三天不到,就从看守所逃走了。
女人是挖洞出去的,看守所的围墙根本没管用,她土遁了。
那地道从看守所的屋子,一直挖到山间公路的那边,足足挖出去二里地。
逃出去的时候,离开了狱警的监控范围。等大家知道,女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之所以隐瞒不报,是因为狱长害怕,怕担责任,他想将功补过,把沙狼抓回来再向上回报。
王天昊听了以后气得鼻子都歪了,怒道:“你们将功补过个鸡毛?凭着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沙狼根本就抓不住,她早来到了大梁山。”
电话打了一半,还没有放下,张二狗怒气冲冲飞了进来,二话不说,抄起镰刀就劈。
王天昊吓得打了个哆嗦,赶紧问:“爹,咋了?”
张二狗说:“我不是你爹,你爹是王八蛋,只有王八蛋爹老子,才能弄出这么王八蛋的儿子,背着天天在外面搞女人,我***砍死你!”
张二狗疯了,抄起镰刀,把王天昊撵得跟兔子一样,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