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亮闻听吓一跳,心里不是个滋味。
知子莫若父,他是了解天昊的。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天昊绝干不出那种生儿子没鸡的事儿。
“二狗,天昊跟白冰好,你听谁说的?”
张二狗得理不饶人:“当然是白冰自己说的,他在大西北的时候,就跟天昊好了,他俩曰了,肚子里怀了天昊的种,恭喜你啊王海亮,快要当爷爷了。”
王海亮脸色一沉:“不许胡说!人家白冰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王海亮你放屁!白冰亲口说的还会有假?”
王海亮道:“就是白冰亲口说的,所以必定是假的。她喜欢天昊,竭力想嫁给天昊,当然这样说。
咱们都年轻过,女孩有时候为了爱情是不顾一切的,甚至不惜身败名裂。
二狗,别信那些谣言,天天跟天昊是天生一对。”
张二狗怒道:“王天昊是你的种,你当然向着他,反正你儿子不是啥好东西,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王海亮没生气,笑道:“那你这个老丈人呢?是不是好东西?你骂自己子女,等于把自己也骂了进去,傻不傻啊你。”
“不行,这婚是非离不可,少废话,你是村长,开信,立刻开信。”
“开啥信?”
“离婚证明啊,你要同意他们离婚。”
王海亮说:“你一边呆着去吧,我才不会开这种信,谁家舌头不磨牙?谁家锅勺不碰锅沿,动不动就离婚,这又不是闹着玩。”
“我问你一句,你到底开信不开信?”
“不开!”
“那行,你王海亮牛笔,你不开信,我到乡里开。”
王海亮说:“不怕告诉你,乡长也没我权利大,县长见到我也服服帖帖的,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敢给你开这个信。”
“你行,不开我闺女也不跟你儿子过了,我现在回家,就把你儿子赶出去,以后敢蹬我们家的门,我就打断他的腿!”
王海亮苦口婆心:“二狗你何必呢,咱们都老了,孩子们的事儿,瞎掺和个啥?让他们自己解决行不行?”
“我不跟你废话,咱们走着瞧!”
张二狗说完,拂袖而去,从工厂办公室走了出来。
其实就在他跟王海亮着急上火的时候,家里已经出事儿了,闹翻了天。
二狗将天昊撵了个人仰马翻,王天昊没地方去,只好跑回了家。就是丈母娘四妮哪儿。
王天昊是非常聪明的,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老丈人有个天敌,那个天敌就是爷爷张大栓。
张大栓是二狗的爹老子,天天的亲爷爷,而且对天昊非常好,宠爱有加。
他是绝对不会看着孙女婿受屈,看着二狗胡来的。
所以天昊回家搬救兵,请张大栓出山。
刚刚走进家门,就发现天天在跟白冰吵嘴,两个人面红耳赤。
发现天昊回来,天天一下子扑过来,怒道:“王天昊,你告诉我,是不是跟白冰……那个啥了?”
王天昊一愣,知道媳妇要问啥,赶紧装糊涂:“那个啥……是啥?”
“就是,你有没有跟她睡觉,把她从闺女变成媳妇?”
王天昊又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天天,别听白冰瞎说,我俩是清白的,啥事儿也没有,我要是骗你啊,让我出门撞拖拉机上,还是东方红的。”
天天问:“是吗?你确定没跟她拉过小手,亲过小嘴,确定没摸过她?”
王天昊怔了一下:“手倒是拉过,不过我确定没亲过,也没……摸过。”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别告诉我不是你的,她是圣灵感孕。”
“不知道,的确不是我的,我只爱你一个,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爬山坡那样,轰轰烈烈。”
王天昊说瞎话不带脸红的,这种事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他的确跟白冰亲过,摸过,但仅此而已。因为白冰引诱过他无数次,每一次都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他的胸膛。
在大漠那次,货车上,女人的手还摸向了他那个地方。
天天微微一笑:“真的?”
“当然是真的,在你面前我是最坦诚的。”
“是吗?那我问题,我跟白冰谁好看?”
“是你是你还是你,只有你最好看。”
“那白冰的脸圆不圆,屁股翘不翘?”
“没你圆,也没你俏。”
“那她的皮肤呢?白不白,身上有没有痦子,有没有胎记?”
“当然很白,不过没有痦子,她的左边屁股上,有个铜钱一样的胎记,我见过。”
“啪!”一记耳光抽了过来,重重刮在了男人的脸上,天天怒不可解了。
“你还骗我?既然跟她没一腿,为啥你知道她皮肤白,人家屁股上有个胎记你也知道?分明解下过人家的衣服,还说孩子不是你的?骗子!”
天天气得哭了,王天昊却百口莫辩。
白冰的屁股当然是白的,天下所有女人的屁股都是白的,除了黑种人。
那东西不见天日,不受风吹日晒,怎么可能是黑的?
至于那个铜钱一样的胎记,是因为白冰在沙漠里中了蛇毒,他帮她吸蛇毒的时候见过。
回来以后,他把这件事隐瞒了,根本没有告诉天天。
天天知道他在沙漠里帮白冰疗毒,啃过女孩的屁股,不跟他闹才怪。
原来天天是用话勾他,把实情给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