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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漫漫,骄阳似火。
6南孤独地行走在沙漠中。前面看不到路,后面见不到人烟。抬头是火球似的太阳,满眼都是黄色,路边偶尔可见早已枯死的骆驼刺,像墓碑无言地对着行人哀悼。
6南突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他用力呼吸,嗓子里像火一样烧着了,四肢百骸酸软无力,后背的伤口一阵阵抽痛,没一会儿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伤了肺经。”吴老鬼已换上了一套白色无菌服,室内的人几乎都遣散出去,只留了两名肺伤专家在场。
“已经使用了最新的抗生素,但炎症一直控制不住。”一位头花白的专家摇头叹息。后背被打开一个拳头大的洞,像6南这样重的伤,普通人早已死了多时。他所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救活6南,为此,军方甚至调用专机从瑞典和德国、法国买来国内没有药品。
“无妨。”吴老鬼摆了摆左手,他的右手始终按在6南的膻中穴上,“他生机未失,我助他行功。若是无误,一周之内尽可醒来。”
吴老鬼的身份很容易确认,而他的能耐也在几名精擅中西医的专家面前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吴老鬼在他们面前表演了一招跳穴,立即就让几名老专家肃然起敬。
所谓跳穴,就是五指连拂,在常人没有反应之前连点十余处大穴,然后再反过来逐一解穴。这一切均在一眨眼间完成,被跳穴的人除了身上感到微麻之外,甚至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专家中当然有识货之人,一见之下顿时惊为天人,再也没敢怀疑显微真人会不会治内伤的了,所以,吴老鬼顺利进入专家治疗组,并且堂而皇之的提出了自己的治疗方案。
“既然你们都没有办法让6南拖离危险,我却有办法,那么我的方案就是可行的。”吴老鬼拿着笔在铜人上草草画了几条线,“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施针,同时辅以内力养元,可以最大限度地激他的生机,唤醒他机体内的抵抗意识,再配合西医注射,炎症自然就会消解。”
吴老鬼的方案人鬼莫辨,几名专家不也怠慢,细心揣摩了整整一夜,才胆战心惊地在方案上签字,同时提请上级审阅。
胡司令员看到方案后。又找吴老鬼聊了几句,虽然仍然未肯定,总算知道他并非欺名盗世之辈。大笔一挥,同意了该治疗方案。
吴老鬼沐浴已毕,回到病房内,瞥了眼惴惴不安的几名医生,盘腿上了床,胳膊一伸,护士长飞快地上前给他扎上输液针。
在几句医生身后,是几名面色阴沉的军人,肩上金星闪耀,却谁也没说话。输液是最普通的护理技能,但是那几名白苍苍的专家却不约而同的盯着瞧,屏着呼吸看得眼睛都不眨。饶是护士长技术娴熟,在这种气氛还是走了针,7号针头刺破了吴老鬼的油针,沁出了几滴血珠,她慌得差点哭出声来。
“别急,我血管粗着呢。”吴老鬼一声轻笑,略解了室内的紧张气氛,待护士长扎上针。松开皮带,挥了挥胳膊,示意床头小护士把输液架拉近点。
拦腰将6南抱起,吴老鬼随手拈起早放在不锈钢轮桌上的一排银针,正要认穴行针,一名军人突然道:“真人?”
吴老鬼一楞,斜眼睨去,也没说话。
“显微真人,是不是要签一份协议?”那名军人硬着头皮从包里掏出份打印好的协议递了上去,吴老鬼扫了几眼,不过是责任认定罢了,此外还有一款注明,若是救活6南,政府将直接奖励他人民币一百万元。
吴老鬼抬头看了看他的肩章,是名少校。他拿过笔,“唰唰”在两份合同上签上字,将笔一掷,惨声道:“钱替我捐了吧!”
说罢眉头一凝,手腕一抖,七八枚银针已经扎在6南胸口诸穴上。
治疗方案医生和护士们不知道演练了多少次,每个步骤都写得一丝不苟,两名小护士见状,立即上前将6南的氧气管摘下,同时又手脚飞快地将他身上乱七八糟的管子和电线拆除。
吴老鬼不闻外物,将6南揽在怀中,一掌贴在他的前心,一掌抚在他的头顶,潜运内力,两人的身体间构成了一个小循环。
两人的真气同源同种。吴老鬼丝毫不费力地就夺了6南的真气控制权,一番内视,不免摇头叹息,“练了这些年,居然没半点长进!”
6南气若游丝,在吴老鬼的控制下半分自主权都没有。吴老鬼哂笑后,又开始检视6南的伤情。
肺经,即手太阴肺经之简称,属十二经脉之一。该经共行22穴,穴中府,末穴少商。起于中焦(胃),下行至脐联络大肠,,再上行沿着胃的上口,穿过横膈膜,直属于肺脏;上至气管、喉咙,沿锁骨横行至腋下(中府、云门二穴),沿着上肢内侧前缘下行,至肘中,沿着前臂掌面桡侧入寸口(桡动脉搏处),沿大鱼际部,至拇指桡侧尖端(少商穴)。
吴老鬼心无旁鹜,只是沿着肺经走向一路行进修补。6南的伤势太重。伤处又有炎症,饶是吴老鬼手段通神,却也呕心沥血、大费真元。
第一个24小时,两人毫无动静,若是吴老鬼鼻端有若有若无的呼吸,几乎和死了没两样。
第二个24小时,吴老鬼头顶开始冒出热气,一直持续了三天。
“呀,真神啊,和电视一样,头顶上白气腾腾的。想不到那个道士还真是高手呢!”
治疗组的小护士们亲眼目睹了此“神迹”,兴奋得无以复加,置禁令于不顾,偷偷在同事中相传,不过这一切吴老鬼一无所知。
苏婷在医院调养了两天,稍微恢复了点精神。想去继续看护6南,却正赶上吴老鬼施功救人。她忐忑不安地守在室外,两眼无神地望着纱幔遮蔽的窗户。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走廊里除了眼神锐利、警惕地逡巡着四周的保镖,就是轻手轻脚的护士和医生,明亮的日光灯下,苏婷的影子拉得长长得,像瘦弱的绵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