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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娥和丁香、菊豆都吃了一惊,才想到方才没有掩上内室的门,不知道三人说的话被听去了多少。
惊诧之间,只见内室的门已经被推来,走进来的正是曹府的太太廖碧琪。
舒娥想要起身问好,立时便被太太阻止了。
舒娥看见太太容色憔悴,较之自己刚回来的时候更消瘦了不少,知道是为了三少爷的缘故,而且也跟自己骤然离开也有关系,心中也是十分过意不去。
太太看了看舒娥,并不坐下,只是关切地问道:“你的伤不要紧了吧?”
舒娥看着太太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了然,说道:“我已经不要紧了,多谢太太记挂。三少爷尚有未结之事,再过几日便会回来。只是……明日的婚事……”
太太深深地凝目看着舒娥的眼,憔悴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眼中却带着几分锋利之意,沉声对舒娥说道:“你保证然诺过几日便会回来吗?”
舒娥一呆,随即说道:“会的。”
“是他亲口说与你的,还是你听别的人说的?”太太追问道。
舒娥知道太太只是不相信自己,但是三少爷带兵向北,迟几日回来的话,东陵和皇上都曾对自己说过,这是确定无疑的。于是舒娥正色说道:“此刻我与曹家共荣辱,太太还担心什么?”
这句话果然甚是有力,太太听了之后,眼中的神色也登时柔和了几分,虽然嘴角的笑甚是勉强,终究已不是硬邦邦的表情了。
太太强笑道:“你说的是。明日婚礼之后,你便要回宫了。有你在宫中,终究方便的多。”
舒娥心中沉吟:皇上面前自然不要紧,却不知太后跟前要怎么说,只有进宫跟皇上商议之后才能定夺。于是说道:“要怎样回禀皇上和娘娘,还要听老爷和太太的意思。”
太太惊道:“怎么?你的意识是,要向娘娘和皇上说明此事吗?”说着看了看舒娥,顿了一顿,踌躇道:“然诺不在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事到临头才向上面回禀,这样合适吗?老爷的意思是,等儿媳进门之后,向她晓知,只说然诺过几日回来,再圆房不迟。至于娘娘和皇上面前,还要请你遮掩则个。”
舒娥心中好生为难,却没有说话,菊豆却已经说道:“可是这样一来,若是事情败露,夫人也是欺君瞒上了。”
太太的眼光从菊豆脸上扫过,又看着舒娥说道:“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