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多想了!睡觉!罗飞羽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把这些纸笺收好,回房睡觉。
即使朝政繁忙,每天有见不完的人,处理不完的事务,罗飞羽还是没有忘了根本,锤炼身体。他有自愈再生这个超强的天赋技能,就不用担心超高强度的锤炼会损伤到身体,这些损伤,只会让他更加强壮,更加有力。
假以时日,也许有一天,他能打造出一副铜墙铁壁般的躯体来。
……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微微亮,一队人马就出正阳门,沿着官道,疾驰而出。
罗飞羽以太师之尊,身穿锦衣卫指挥使甲衣,腰跨绣春刀,还带着弓弩,全副武装,带着同样全副武装的锦衣卫三百人,如同一片黑压压地乌云,飘出京师。
他留下陆文昭坐镇京师,加上京营副将黄得功麾下有一万操练中的精壮兵卒,足够镇得住任何场面。
朝堂上,已经没有反对他的声音。
拜魏忠贤所赐,那些东林党人都被他排挤出朝堂之外。罗飞羽踩着魏忠贤阉党一伙的血泊上位,全盘接受了魏忠贤留下来的朝廷重臣,也没有让东林党人重返朝堂的意思,他们这个时候,即使已经回过神来,也没什么用,最多也就在田野间发发牢骚罢了。
至于孙承宗,虽然他也名列东林点将录,但是他这个人其实并不是正儿八经的东林党人,而是因为看不惯魏忠贤阉党一伙的所作所为,为东林党人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
况且他这个人洁身自好,更倾向于不党不争,更注重于实务,而不是党争。所以他在与罗飞羽见面,并多次深谈之后,对罗飞羽心里深深的忧患与忧虑,以及摒弃党争专心实务保持稳定的大方向深表赞同。
京师之外,孙承宗镇守关宁锦防线,与袁可立相互配合,足够让后金皇太极不敢大举兴兵。
现在袁崇焕去蓟镇,补上这个大缺口,假以时日,这里的漏洞也可以补全。
而罗飞羽要去陕西,就是要防患于未然,堵住内部的这个大窟窿。
一天的赶路,一行人离开京师已有百里。这个速度不算太快,但可以让人和马保持足够的休息时间。
涿州是京师的南大门,城墙甚是高耸,城门大开,回城的人络绎不绝,出城的人却寥寥无几。
“锦衣卫!这是锦衣卫!”进城的人流里,有人眼尖,回头看到一队人马缓缓而来,不由得惊呼出声。
如此大队人马,黑色锦衣卫簇拥着银白色甲衣的几个人,显得格外人高马大,盔甲鲜明。
人群本来井然有序,此刻一下子就乱了,大家都不走了,站在路边,转身惦着脚尖,一个劲儿地猛看。
锦衣卫,指挥使罗飞羽的大名,随着一纸邸报而名扬天下。这些人能认得锦衣卫的甲衣,却不知道骑在马上的骑士,到底是些什么人。
卢象升在罗飞羽身边,随着战马缓步前行,身躯微微摇晃着,说道:“太师以一己之力,一举扭转天下人对锦衣卫的看法态度,真是前无古人啊!”
这既是恭维话,其实也是大实话,另一边的沈炼微微一笑,没有吭声,只是突然他咦了一声。罗飞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呵呵一笑,问道:“真是巧,那不是一川的师兄吗?叫什么来着?”
“丁修!他在这里做什么!”沈炼冷冷地说道。